“哪有這麼一句俗話的?再說,我才新婚燕爾,你竟然沒個好話?”水忟氣道。
“我又沒有說錯,”賈琳歎了一口氣,用一種“你還很單純你還很天真你還有得學”的目光看著水忟,道,“皇上是個喜歡有為青年的人……他是看不慣你在溫柔鄉中悠閑度日的……你若是被皇上瞧到了臉上的喜色……你且等著看吧,鐵定要被派出去公幹了的。我偷偷給你透一嘴,皇上如今正要派人去往南邊查貪官汙吏呢,你若是真被抓了壯丁,沒個三五個月能回來?這可不就是秀恩愛,分得快麼?我這分原本就是分居兩地的意思啊。”
聽賈琳這話,一想到秦恕如今也沒個消息,水忟倒也不介意他酸溜溜的語氣。水忟從袖子裏掏出一枚金珠子,丟給賈琳,道:“這是我成親的時候,內務府賞下來的東西,雖然不值得幾個錢,但是讓你沾沾喜氣也好。”
賈琳剛順手接了珠子,聽見水忟說這話,直接就把珠子朝水忟砸了過去,笑罵:“滾你的,我成親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裏呢……你等著,這次皇上要征求去欽差大臣的人選時,我一定把你的名字報上去。”
兩人互相損了好一陣子,賈琳才恢複了正經模樣,道:“我如今正碰上一件煩心事呢,需要你幫忙……好兄弟,你可是一定要幫我的!”
“如何說?”
“你且聽……”賈琳指了指他們隔壁的包廂。
芸香閣本是前忠順王的產業(靖德帝大權在握之後,直接就把自己這位悲劇的太子二哥給封了王爺),隻是前忠順王的之力分崩離析之後,這裏就被水忟繼承了,自然就為靖德帝所用。如今靖德帝已經坐穩皇位,芸香閣便又在他的默許之下,都交給了水忟自己經營。水忟作為這裏的主人,在某些包廂裏做些手腳還是很容易的。
賈琳和水忟兩人的包廂隔壁正是一群好友在相會。
水忟側耳聽了一會兒,不解地問道:“當初,西晉侯府剛被太上皇一擼到底的時候,你尚且饒過了他們,怎麼如今反而想起來要對他們出手了?”
賈琳淡淡地說:“我當時不想對他們出手,是因為他們全然沒有被我和秦恕看在眼裏,說到底,那都不過是不相幹的陌生人罷了。但是如今既然他們尚不知死地反過來算計到我們頭上了,我總要回饋一二的。”
水忟心中訝異,臉上也顯了出來,好奇地問:“他們如何算計到你們頭上來了?”
賈琳便如此這般地把事情一說。水忟一臉驚歎,道:“竟有這等事?你不如索性直接稟告了我皇帝小叔,自然有他們好看。”
“不急,待到秦恕平安歸來,他們總要被徹底清算的。我如今不過是先得一些利息罷了。”賈琳冷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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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他們隔壁包廂坐著的正是鎮南侯家的二公子並他的狐朋狗友們。當初,清靈郡主還是清靈郡主的時候,鎮南侯家的兩個公子都是被人捧著的。大公子叫應昊,隻比秦恕小幾個月,小公子叫應曲。應昊這個人吧,雖然水忟曾經故意和應昊起了衝突給他按上了一個仗勢欺人的罪名,但其實應昊本性並不壞,他又是從小被當成世子精心教養長大的,一舉一動倒是很拿得出手。反而是應曲,年紀不大,但因為是幺兒一直被清靈郡主寵著,品性很有一些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