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應昊明擺著是沒有世子之位了,鎮南侯的爵位到他父親這一輩就該止住了,不知道是心裏受不住其中落差,還是真的想要出人頭地,總之他兩年前就往南邊去了,江南那邊重文,自然書院多,聽說他是去往那邊求學去了。應昊不在,鎮南侯又不著家,“清靈郡主”可不就是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僅剩的一對兒女身上。又怕現在今非昔比,應曲在外麵會受了委屈,清靈郡主就從未在錢財上短過他。因此,應曲雖然早些時候很受了一陣子白眼和奚落,但是很快身邊又彙聚起了一批狐朋狗友來,這日子過得,倒是自以為十分瀟灑。

“你隻管放心,待他出了芸香閣,我立即叫人把他抓起來,保管誰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裏。”水忟也是一臉唯恐天下不亂地笑著。

這話說完,水忟就招了個人過來,如此這般吩咐了一陣,那人就領命下去了。賈琳有眼力勁,自然看得出來這個聽水忟吩咐的人理應是靖德帝私兵中的一員。靖德帝放了這麼一個人在水忟身邊聽水忟調遣,也不知道是一種實實在在的榮寵(就比如秦恕也會把一個深得自己信任的人放在賈琳身邊),還是某種意義上的監視?賈琳看了水忟一眼,心中暗道,這麼一個心寬的人,大概他自己都沒有想這麼多吧。

這事了了,水忟忽然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一臉八卦地湊近賈琳,道:“如今宮裏也有些熱鬧呢,這事兒說起來很有幾分稀奇,我告訴你,你就當是一樂。可了不得呢,宮裏……如今出了個賈貴人了!”

賈琳聽得有些莫名其妙,這宮裏多個女人少個女人的,那可都是皇帝的自由,哪有什麼好計較的?但是看著水忟那擠眉弄眼的模樣,賈琳忽然福至心靈,這賈貴人……他立刻回了一句:“皇上把賈元春給睡了?!”

水忟不以為意地撇了撇嘴,道:“那女人哪裏有這個福分?不過,老實說,當初她若一心一意待在皇帝小叔的府上,那如今等小叔登了基,說不定為了拉攏麻痹那些世家功臣,少不得要給她一個名分……”

“那這賈貴人?”賈琳不解。

“宮裏住著的男人除了我的皇帝小叔,可還有一個呢!”水忟笑道。

“等等,你的意思是……可是那老頭子不是一直昏迷不醒麼?”這屋子的設計很是合理,他們雖然能聽到旁邊包廂中的動靜,但是他們兩個人說話,隻要不大喊大叫,就傳不出去。

水忟湊近了賈琳的耳朵,小聲地解釋道:“你這些日子都躲懶去了,哪裏知道外麵的事情有多麼熱鬧……賈府不是才死了一個小媳婦麼?聽說親家都鬧到賈府大門上去了,天天就哭天喊地的,指責賈府的人虐待了她的女兒。嘖嘖,我一直聽說市井中有粗野潑婦罵街的,如今想起來,即使是大家閨秀出生,若是有人犯到了她的軟肋,罵起人來也是絕不口軟的。”水忟口中說的這個人正是李紈的母親李氏,即使李守中守規矩要麵子覺得這樣鬧開了不好,可好好的女兒連帶著肚子裏的外孫就這麼不明不白地去了,李氏如何能咽得下去這口氣,天天帶著空棺材堵了賈府的大門又哭又鬧的。

李氏之所以能鬧得這麼囂張,還有一個原因是,如今賈府算得上的全民公敵了,自然有人會給她一路開綠燈。

前文提到過馬道婆這個人,雖然她之前做了不少傷天害理之事,但她被抓的直接原因卻是替賈王氏作法。要知道,馬道婆在這以前,因為的確有些陰邪本事,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