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拂雪依然冷冷的笑,說:“那拂雪倒要看看,巫姑姑有什麼能耐,可以送拂雪這一程了。”
自衡十分擔憂,雖然知道這個巫姑姑武功高強,但是看拂雪要走過去,還是拉住拂雪的袖子,低聲說:“宮主,還是……讓我上吧。”
拂雪聽了,有點訝異,忽然低頭抿嘴一笑,抬頭時眼中那蕭殺之意略略消退:“不,你幫我在這裏押陣,這場比試是我是無論如何都不能退縮的,否則真的沒臉見九泉之下的父母了。”
她見自衡臉上流露出關懷之意,心中忽然有絲溫暖流過,不禁軟語安慰道:“你放心,我是不會輸的。”
自衡盯了她看了一會,似乎想說什麼:“我……”
但是說到這裏,他又猶豫了一下,結果都沒有把話說出來,最後隻是說:“你一切小心。”
拂雪看他如此,有些疑惑,但是不及細想,還是點了點頭,走到那巫姑姑身前三步之處停下,然後一擺手,一條雪白的紗絹如蛇一般從她袖口飛出,她另外一隻手一分!便握住紗絹的另外一頭,雙腿前弓後箭,紗絹半擋住臉龐,擺出一個可攻可守的姿勢。
那巫姑姑一看,又冷笑連連:“飛紗?居然是段飛紗的沁月飛紗,你母親段飛紗當年跟我比試就是用這個做武器,死於我們手上,想不到如今你還是那麼笨……”
拂雪不為所動,隻是淡淡的道:“當年你們用了卑劣的手段,贏得殊不光彩,今日我便要你看看,是你的拐杖以剛製柔,還是我的飛紗以柔克剛?”
說罷,也不等那巫姑姑的回話,手一揚,白煉一般的紗絹竟然分成三股,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攻向巫姑姑的上中下三路。
巫姑姑嘿嘿一笑,拐杖打豎一攔,一下就封住了拂雪的飛紗!
好拂雪,見巫姑姑硬擋,將計就計,借力打力,一下子那紗便如靈蛇一般纏繞起巫姑姑的拐杖了。
巫姑姑見自己兵器被繞,不禁心一沉,一個千斤墜,穩住身子,雙手分別握住拐杖頭尾,力度突增,竟然與拂雪爭持下來!
拂雪知道紗絹乃天蠶絲所至,普通劍戟無法傷害,但巫姑姑天生神力,她愛惜母親留下遺物,怕爭持不下會有損傷,立即一抖,收回雪白紗絹。
巫姑姑見勢,嘿嘿一笑,持拐杖尾端的右手鬆開,一把拉住回收的紗絹,再用力一扯!
拂雪給她這樣冷不防的一扯,頓時便橫著身子被拉飛向巫姑姑那邊。
自衡在旁邊看得真切,差點叫了出來。
但是拂雪卻臨危不亂,另外一端的紗絹激射出,纏住身邊的一顆樹,腰一拗,借力打力,便一腳踹向巫姑姑麵門。
她腰肢本來纖細,此刻拗的角度又如此曼妙不可思議,竟如半空折斷一般,裙子又層層疊疊,從空中踢下來時,裙子便如千層花瓣頓時開放,加上拂雪的姿勢飄逸美妙,真是說不出的好看。
巫姑姑那裏看過如此美妙而又淩厲的腿法?隻看得眼花繚亂,那裏還看到那藏在花瓣裏麵小巧尖尖的蓮足,一下便被拂雪的腳踢中臉門!
巫姑姑被踢得一下噔噔噔的退了幾步,然後聽她喉嚨“格格”幾聲,“咳吐”一聲,竟然吐出了幾枚牙齒。
拂雪一招得手,便一個淩空翻,飛回到剛才纏住的樹上,從上而下的冷冷俯看著巫姑姑。
巫姑姑被踢得滿口是血,自然氣的不輕,怪叫一聲,拎著拐杖,拔身而起,逼向拂雪。
拂雪眼睛又露出那種譏諷的笑意,但並不正麵迎接她的攻勢,見她飛身過來,她手一抖,把紗回收,開始在空中繞著身邊的各處樹幹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