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情意實在令他感動。
他輕輕的轉動臂腕,鬆脫纏繞的飛紗後,又一提氣,半空中曲起半身,又鬆脫腳上飛紗的纏繞,然後一掌斜下打落山崖,用反擊的力量一個飛躍,跳上拂雪飛紗纏著的那株老鬆樹!
然後站立在上麵,手上一使用巧勁,便把拂雪輕輕的拉了上來,然後一把抱在懷裏。
拂雪冷冷的看著他,並不為自衡的舉動而吃驚,二人對視良久,她才說:“此刻自衡君看起來神清氣爽,玉樹臨風,……看了那個毒針對你影響不大啊!”
自衡微微笑:“也不是如此,現在我半邊身子還在發麻,但是宮主已經撐了那麼久,又有內傷,無論如何都不可以讓宮主在勞累了。”
拂雪聞言冷冷一笑,又深深的呼吸了一下,指尖略帶顫唞的從腰絆拿出一個青色的瓷瓶,遞給自衡,說:“裏麵的解毒藥,應該可以解你身上的毒,你吃了它罷!”
自衡看了看,點點頭,卻沒有接過,笑著說:“不忙,我們先下去。”
然後一手抱住拂雪,一手又極速的點了自己的幾個穴道,然後一躍,跳下樹枝。
拂雪見他每落下幾丈便大力掌擊山崖峭壁,以減輕他們的下降速度,他穴道被封,真氣流動必定不暢,出掌時力度會受阻。但卻但是自己在他懷中卻甚是平穩,一點都感覺不到顛簸,可見他是盡心盡心維護自己,不由心中微微一動。
她不過是覺得恍惚了一下,但是自衡已經幾個跳躍,已經跳下了穀底,穩穩的站住。
自衡打量了一下穀底,穀地平整而幹燥,一條小溪蜿蜒的流過,穀地也有幾處洞穴,雖然沒有什麼鮮花綠草,但也不算窮山惡水。
又看見他們的那輛馬車已經摔得粉碎,馬也摔得變成一團肉醬,不禁暗暗驚歎剛才他們的情況危急凶險,對拂雪更是又敬又憐惜,心中五味俱陳。
拂雪見他臉色變來變去,堪比染缸,但卻猜不出他心裏所想,隻覺得他摟住自己的力度甚大,略感不適,淺淺一笑:“自衡君,可以把我放下啦!”
“哦”自衡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緊緊的抱住拂雪,想了一下,才把拂雪放在傍邊幹燥的地上。
然後跑到摔的粉碎的馬車殘骸那裏翻找,找出了還算完好的皮毛褥子,和幾個蔥花撒金鍛麵的墊子。
又跑到那些山洞裏麵查看,好容易挑了個平整幹燥的,把褥子等物收拾好,再走到拂雪麵前。
拂雪今日打鬥了一番,又兼之跳下山崖救自衡,早已是精疲力竭,內息翻動不已。自衡放下她後她就一直倚坐在地上,不敢亂動內息。看著自衡忙來跑去,不禁疑惑,奇怪他是不是在鬼門關裏麵轉過一圈,連行為都改變了罷?
還是……拂雪想到這裏,搖搖頭,嘲笑自己的癡心妄想,他應該是……有如何會……?
她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自衡已經走了過來,又輕輕的抱起她,走到山洞裏麵,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毛皮褥子上麵。
拂雪看他待自己如拱壁,忽然冷笑道:“你放心。”
自衡望著她,微微一笑,甚是包容的問道:“為何這般說?”
拂雪冷笑連連:“你不過是見我們經曆困難重重,怕我不肯去救詩若而已,拂雪雖然不才,但是信義還是會篤守的,有拂雪在的一天自然會去救你那詩若,現在可不必你來獻那虛假的殷勤!”
自衡溫柔的看了她一會,然後幫她扶了扶墊子,才有點漫不經心的笑道:“如此甚好。”
然後看看洞外天色,見天色漸漸變黑,又把那堆粉碎的馬車搜了一邊,把破了的木頭拿了過來燃起篝火,然後又找到了幹餅幹肉,回頭笑道:“這些食物雖然有點碎,但也還能入口,可惜這馬是毒死的,否則我們也可以烤馬肉來吃,或者,我一會便去河裏看看有沒有遊魚,捉幾條讓你嚐嚐鮮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