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這位高手在路上伏擊俺們呢?”

她此話一出,酒席上頓時一片寂靜!

自衡本來在一旁留意著詩若的偷泣,後來聽慕容無忌如此肆無忌憚的向拂雪表白,內心如給烈火焚燒一般,心中已經說了不少次:不要臉!惱他即使這許多人在此也如此放肆。但表麵又不得發作――但心底也不能不否認慕容無忌確實風流倜儻,豐姿俊美,與拂雪並肩子而坐,活脫脫一對金童玉女,二人家世又何等般配,武功才情也不分仲伯,不可謂不是天作之合――幸而拂雪一直是那似笑非笑,吃酒賞花的慵懶姿態,並不認真待慕容無忌的話,看到如此,他才漸漸的放下心來。但是,他聽到拂雪言辭越見犀利,句句咄咄逼人,特別她問了這後麵一句,他才醒覺:他們一路上並沒有開罪任何人,為何處處受人追殺?難道真的如拂雪說,那些人是慕容無忌派來的?但是這樣做,他又有何好長呢

自衡在這邊驚疑不定,拂雪卻還是悠然說道:“攬月宮與雲雷堡之間路程並不遠,一路上居然有人敢明目張膽的來堵截,如果背後沒有強大的後盾支持,怕敢動攬月宮和諸葛山莊的人,還不多吧?……拂雪思前想後,實在想不出來,如果不是雲雷堡,還有那個敢這麼大膽?……”

拂雪語氣十分平淡,隻是在質疑的時候一雙妙目靜靜的看著慕容無忌,盈盈如秋水泓波,不見深淺。

“是,他們在途上攔截,是我安排的。”慕容無忌沉默的看了拂雪好一會,才靜靜的回答道:“但是……如果我說,那是因為,我想了解一下宮主的真正實力,才想出來的法子,宮主可否相信?”

拂雪與慕容對視了一陣,再低頭,微微的笑了一下,如玉一般的手指輕輕的點玩著酒杯的梅花瓣,直把梅花瓣弄得不停的浮了又沉,沉了又浮。

到是自衡見他們沉默了許久,終究按奈不住說道:“宮主的實力如何,又與慕容公子何關?”

拂雪聽了,不禁有點詫異,抬頭看了自衡一眼,淡淡一笑,並不言語。

慕容無忌哈哈一笑,傲然說道:“雲雷堡的當家主母,自然要有德有才,文武雙全才能夠――若我不試過,又怎麼能夠肯定宮主可以勝任呢?”

自衡霍的站了起來,大聲說道:“……那如果路上我們真的遇到不測,堡主又該如何呢?”

慕容無忌深深的看了拂雪一眼,說道:“在下相信,宮主是無忌挑選中的,而且愛慕了多年,自然不會令在下失望的。”

自衡忽然覺得麵前的慕容無忌根本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惡魔!一個瘋子!

他還想說什麼,卻發現自己的手被輕輕按住,他低頭一看,發現是拂雪從旁邊伸手過來壓住他的手,並一臉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他覺得拂雪手雖冰冷的如同冰雪一般,肌膚相接的地方卻異常滑膩,不禁臉上火辣辣的,正想說什麼,卻見拂雪輕輕的轉了一下臉,微微示意,他一怔,不禁朝拂雪示意的方向看去,卻見詩若在旁邊淚流滿臉,雙眼微紅的看著自衡,流露出哀求之意,似乎在求自衡不要再說下去。

自衡閃了閃神,就聽到拂雪溫柔中帶著一絲譏諷的聲音說道:“拂雪一直以為自己已經夠自大的了,想不到慕容公子自我陶醉的本領居然有過之而無不及。”

慕容無忌依然情深款款的看著拂雪,溫柔無比的說道:“難道宮主不相信麼?”

說罷,見拂雪毫不動容,不禁笑著擊掌一下,然後見一條人影兔起鵠落,定眼一看,才發現是一個矯健的奴仆迅速捧上了一個兩尺見方的錦盒,然後又悄無聲息的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