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無忌見他閃神,笑了笑,繼續說道:“拂雪宮主與諸葛莊主相識甚早,這是江湖上都知道的事情。但是,卻不多人知道,原來當初諸葛夫人是為了保住自己兒子的性命,為了能讓兒子躲在攬月宮的羽翼之下,已經幫他和拂雪訂下了親事。”

自衡雖然不說話,但是心裏不禁點點頭,想到那晚的夢境,想到夢裏麵發生的果然是真的,但是,那究竟是誰的夢境呢?

慕容無忌又繼續說道:“拂雪隻當人人都如她一般一諾千金,所以便把諸葛流鑒當作是親人一般對待,自然照顧得無微不至;可惜……到了她豆蔻之年,流鑒發現了攬月宮的‘九天攬月’內功心法,要纏住拂雪教他!”

自衡聽到內功心法的時候,心內不禁微微一動,想到在山洞裏麵拂雪教他的內功心法,不知道是不是當初拂雪教流鑒的那套內功心法;如果是,那時拂雪在教他的時候是否回憶起當初教流鑒的情景,又是否會痛切心扉呢?

他心裏想著,嘴裏卻冷笑連連,說道:“既然他們已經定親,教一下莊主內功又有何奇怪?”

慕容無忌看了拂雪一眼,滿臉譏諷的笑道:“可惜,這門內功甚是奇異,如果是宮主自己修練,自然是無礙。如果是諸葛莊主要修練,開頭兩層倒也罷了,從第三層開始,那便需要和拂雪宮主一起雙修,才能夠修練到!”

自衡閉了一下眼睛,想起那天拂雪跟他說的救了詩若後便不許他再修練此門內功,看了便是這‘九天攬月’的內功心法了,她不許他練,看來倒不是顧及心法外傳,而是擔心他修練不成反而會走火入魔。想到如此,他心頭已經痛的如針刺一般,但是仍然打點起精神說道:“江湖上合修的武功多去了,他們同時修練又如何?”

慕容無忌冷笑連連,說道:“你以為這是普通合修內功心法?這門內功心法據說是從西方一個神秘的國度傳過來,又名雙定之術――便如房中術一般,把男女當作丹鼎來修練,而且修練之始需都是童子之身,中途不得換人――若真的停止修練後,男子雖無進境,卻無礙與其他女子一起……”他說道這裏,不禁望了詩若一眼,似笑非笑的繼續說道:“但是女子卻會內力失去引導,每日在體內翻騰,不得輕易引動內功,否則便會引起內力更大的反噬,導致內傷不斷加重!”

他又轉過頭去,看著拂雪笑著繼續說道:“所以說此雙定之法對於女子來說,是十分凶險的修練方法。”

他說完又一笑,輕聲的說:“可惜,那時候諸葛莊主血氣方剛,拂雪宮主又以為他已經是自己的良人,自然萬無一失,不過是叮囑了一下,便合他修練了此功。” 他說到這裏,又開始得意的問拂雪道:“宮主,在下說得可對麼?”

拂雪一直默然不語,神情十分清冷,見慕容無忌如此問,也不回答,好一會才淡淡的道:“慕容公子這次邀請拂雪過來,看來不是單單為了賞花吃酒,還是為了要令拂雪在天下人麵前丟盡顏麵的,是吧?”

慕容無忌聞言,低歎一聲,深情的看著拂雪說道:“宮主此話實在是太傷在下的心,如果在下真有此意,隻需要在外麵發放一下留言,或者直接把這竹簡交了給武林名宿,就可以做到……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呢?”

拂雪冷冷的看著慕容無忌,說道:“哦,如此,拂雪倒想知道慕容公子到底是為了何事,才如此待拂雪。”

慕容無忌看了拂雪良久,才歎道:“宮主一直不明白在下的心,在下……就是因為看了這個竹簡,才真正了解到宮主是一個重情重意的奇女子,而且心胸寬厚,在下更加敬佩,與攬月宮共結秦晉之好的念頭就更加強烈了,這次特地請宮主來,便是想商量一下此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