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目微微閉上,隻是長長的睫毛輕輕的抖動;而自己手所觸及之處,雖覺得肌膚稍異常冰冷,但卻潤白滑膩,骨弱肌柔,映著自己留在她身上的點點紅印,恰似白雪紅梅,甚是撩動人心。他本是花叢好手,歡場浪子,此刻肌膚相親,心動神馳,也顧不得拂雪氣虛體弱,要存心款待拂雪的本意了,隻埋頭顧著自己快活。騰挪跌宕之間,不禁大笑道:“妙極,妙極!宮主銷魂蝕骨,那諸葛莊主怎舍得舍你而去要我那木頭人似的妹妹?”

拂雪本來是雙眉緊顰,櫻唇微抿,臉上大有不堪驅策之色,不發一言勉力承受,待聽到諸葛流鑒的名諱,才微微睜開一縫眼睛,看著慕容無忌,勉強而笑:“謝謝堡主誇獎。”

慕容無忌見燈光如水以一般的流瀉在拂雪的身上,而拂雪雖臉染紅暈,微喘細細,但偶爾半睜杏眼,仍然眼神清澈,毫無動情之色。不禁心焦,想道:那竹簡上說是女子須得動情,才能把內力傳過來,此刻又得如何是好呢?嘴裏笑道:“宮主內力果然深厚,這屋裏明明是燃了助興的寒寢香,剛才宮主也喝過了合歡茶……再說,宮主正當盛年,與諸葛莊主又分開了這些年頭……難道不會久曠難耐麼?為何此刻仍然不動情呢?”

拂雪長長的睫毛輕輕抖動了一下,不過是睜開眼睛看來慕容無忌一眼,仍然是閉上眼睛,聲音被壓的極低:“……堡主非拂雪心儀之人,拂雪又如何能夠動情?”

慕容無忌些微不悅,好勝之心頓起,他本乃是撒鷹走狗,久經風月之人,不由得用心了好幾分,又鑿實使了些手段,揉弄掐咬,一心就是要拂雪折服於此。

又過來半晌,不曉得是那情香和歡茶得了效果,還是慕容無忌的法子了得,終究見了拂雪發間一片濡濕,盈白如玉的頸項也染成紅赤,長長的睫毛如蝴蝶的翅翼輕輕翕動,間或睜開一線的眼簾裏也不過是流露出茫然恍惚之色,顯然已經情動起來。

慕容無忌一般的動作,見拂雪那般倔強之人也會為情[yù]動容,流露出哀求脆弱之色,竟然比尋常的楚楚可憐的絕色還多幾分動人之意,心底知道拂雪此刻已任由自己擺布,不由得暢快之極,隻是反覆糾纏,極盡纏綿,就要拂雪心神皆醉,難以自持。

此刻床檁搖曳,幔帳輕晃,拂雪到了極致,忍不住呻[yín]了一聲,慕容無忌大喜,忙命道:“快,快催動你的內功心法,把內力傳過來。”

話音剛落,他便覺得絲絲純和陰柔的內力如涓涓流水一般的從二人接觸之處流向他的四肢百骸,流轉一周後慢慢凝聚回他的丹田。

他大喜過望,忙煞住身子,須知“九天攬月”神功內力傳送,雖能說話談笑,但卻忌諱胡亂動彈,倘若逆而行之,輕則全身癱瘓,重則經脈盡斷;故雖身下女子無限嬌媚,他也得生生的忍住,想到自己費煞苦心,布置多年的計劃終於得逞,此刻伏在他身子下麵那裏隻是絕色美人,還有絕頂的內功和無上的權利財富,他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拂雪本來是雙目緊閉,臉色也是蒼白得嚇人;但聽到慕容無忌大笑,也沒有睜開眼簾,隻是淡淡的說:“堡主此刻想必是得意非凡,難怪會如此開心。”

慕容無忌此刻已經得逞,那裏會介意拂雪的話語?且見拂雪恢複那冷漠疏離的神態,可惜她肌膚上的情潮未退,發間濡濕,不過是讓人曉得如何喚做“淡極始知花更豔”,不禁憐惜起此刻如被折了翅膀的蝴蝶般的拂雪,溫柔的抱住她,輕輕解開她糾纏的發絲,低低的在她耳邊笑道:“我們此刻都已經肌膚相親了,在私下便你可以喚我‘無忌’了,我也該喚你……小雪?雪兒?你可有字沒有……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