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委身於我,竹簡也在我手上,內功也會盡數傳送,就算你知道了此事,也沒有能耐逃出這如銅牆鐵壁的雲雷堡!”

他越說越覺得自己說得有道理,不禁信心大增,猖狂的大笑起來!

拂雪卻沒有把他的大笑放在心上,依舊悠然說道:“是麼……恐怕未必吧?拂雪……自小是高高在上,那堪做人玩物,便是死,也不會留在雲雷堡的……”

慕容無忌一把捏住她的下巴,獰笑道:“我倒要看看,你此刻如何逃離……”

拂雪凝視慕容無忌,忽然綻放出一個淒美絕倫的微笑。

慕容無忌臉色大變,因為他發現本來如孱孱流水的內力,忽然如鯨波怒浪一般的湧了過來,他一下吃不住勁頭,內力翻滾,頓時“哧”的一聲,一口鮮血噴在拂雪身邊的薄褥上。

拂雪見狀,微微一笑,並不話語,隻是催動內力,盡數的傳過去!

慕容無忌此刻慌亂莫明,但二人傳功,本來都是筋脈酥軟,動彈不得,他也掙脫不開,隻得任由拂雪的內力波濤洶湧的傳過來,在他體內亂轉,卻無法立即歸入丹田,到處激蕩,不得安生。他被內力的流竄激動連連的吐了幾口血!

拂雪冷笑著看他,悠然道:“此刻你覺得很難過,是麼?要知道拂雪這七年來天天忍受如此的痛苦,一天都不得安生,若你不是當眾羞辱拂雪,本來拂雪也可以給你一個痛快!可惜你拿竹簡要挾拂雪做此等折辱之事……拂雪不報此仇,如何對自己交代!”

慕容無忌此刻覺得自己的身軀如被強大的氣流充滿,就要炸開一般,痛苦難耐,不得已求饒道:“在下自知道犯了錯,望宮主大人大量,但求宮主放過在下,在下立即奉還竹簡,並解散雲堡……宮主所提出的要求,在下自然一概答應……萬望宮主恕罪!”

拂雪微笑:“雲雷堡多年來在北方橫行霸道,攬月宮暗地裏不曉得吃了多少暗虧,本來北方如此之大,你我二處本來是可以相安無事的;你覬覦攬月宮的權力財富,欲以娶我為名,以取代我宮,難道我便不會提防你麼?此刻你堡一除,攬月宮便是北方第一大幫派,而且賺得清除魔宮餘孽的好名聲,受天下人敬仰……你說,如果你是拂雪,你會放過這次機會麼?”

慕容無忌聽罷,不禁絕望,嘶聲說道:“你……怎麼會這樣……難道竹簡上麵記載的是假的不成?”

拂雪笑吟吟輕聲慢語:“那竹簡上麵記載的句句屬實,可是拂雪已經……”她說道這裏,慢慢的湊過去慕容無忌耳邊,如情人耳語般的低聲說了兩個字。

慕容無忌聽罷,不可置信的看著拂雪,大聲道:“你……你竟然……不可能……不可能!”

拂雪唇角不可覺察的勾動,似乎在冷冷的笑,慢慢的道:“不可能這世界上還有不可能的事情麼雖然拂雪此舉乃逆天而行,但是,隻要付出想當的代價,還是可以的……”

慕容無忌聽罷,眼中絕望的神色更重,過來好一會,語調竟然變得又慢又低沉的道:“難道,一切都是宮主的計策難道,宮主從來都不是為情所傷,心係諸葛莊主難道,難道,宮主真的一絲一毫都不是為了諸葛莊主”

拂雪默然,良久才露出一絲似茫然又似悲傷但又帶著淡淡的譏諷的神色,輕輕的說道:“拂雪不知道是否是這樣,可惜慕容堡主沒有機會再重新試探一次了,也沒有機會知道了……”

慕容無忌聽罷,忽然大笑:“說的好……其實非但你我都無法知道了事實的真相了,恐怕,天下人誰都不會知道了,哈哈哈……”他大笑幾聲,邊笑邊大口大口的吐了幾口血,身子扭動幾下,眼睛睜得老大,氣絕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