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是,紅糖水的溫度剛剛好。細致敏感的方文軒的手指皮膚能估計到水溫稍高於人體溫度,是最適宜最舒服的飲用溫度。
“來,把這紅糖水給喝了。”方文軒一手扶住瑪麗,一手把裝有紅糖水的青瓷碗伸向她的唇邊。
瑪麗稍稍側頭,看到了方文軒關愛的目光,溫順地張開嘴。紅糖水緩緩地流入瑪麗的口中,再到食道,再到胃。好舒服,好溫暖的感覺。
家財叔站在他們的左前方,一幅美麗的畫卷展現在他的眼中。醫者仁心,青年男女之和諧,融為一體,很是觸動他內心最柔軟的地方。
方文軒把空碗遞給家財叔,再輕輕地想把瑪麗放下讓她躺回去。
瑪麗搖搖頭,柔柔地說道:“謝謝您!”並沒有忘記鄭家財,隨即說道,“謝謝家財叔!”
“再躺著休息會吧。”方文軒建議道。
鄭家財在一旁也示意瑪麗繼續躺下。
“不用!”瑪麗語氣輕快起來,“我沒事。”
“真沒事?”鄭家財不相信地問道,剛才那樣子顯然痛不欲生。
瑪麗重重地點點頭,臉上掛著笑容,“你看看,我是不是和平時一樣了?”
“一樣一樣。”鄭家財的確看到了瑪麗與平日一般的活潑可愛機智。
瑪麗摸了摸下腹部,自測了幾秒鍾,感慨道:“太神了,剛才真受不了,這會不痛了。”
“就是,文軒真行!”
方文軒這會兒已經鬆開了他扶著瑪麗的手,瑪麗坐在床沿,雙手作揖道:“小女子謝謝方大俠!”故意用中國傳奇書中的女俠口吻說道。
鄭家財忍不住笑了。
方文軒也笑了,有點意思,從前在電視劇裏看到年輕女俠們白裙飄飄,拱手作揖,就覺得挺可愛,這下眼前一個外國姑娘仙俠般如此,有些美,有些惹人憐愛。
“這下放心了。剛擔心死了。”鄭家財鬆了一口氣,他可不希望唯一留在這裏的英國人出事情,這百草堂是國際交流的一個標誌。瑪麗能夠留在這裏,有些不可思議,但確實是保留了將來友好往來的種子。
鄭家財和瑪麗、以及瑪麗的父母親沒有很多交往,因為在他的侄兒鄭旺院長上任院長之前,他並沒有到百草堂工作,隻是常常到醫院來,也就認識了他們一家。後來,瑪麗一個人留在中國,鄭家財又進了醫院工作,自然就多了些了解。
“家財叔,我回去了。”瑪麗一下子站了起來,倒沒有什麼妨礙,年輕就是好,活力四射。置身於這小小的空間,在兩個男人麵前,她還是略有羞澀。
鄭家財沒有立即說話,望著方文軒,向他請教的意思。
“感覺不痛了就可以。”方文軒明確說道,“這病的關鍵是痛,如果不痛,就代表好了。”
“是是是,一點都不痛了。”瑪麗很肯定地,“希望以後不會再出現這種情況了。”
“不用怕,出現了就找文軒。”鄭家財以文軒為自豪。
重要的是,紅糖水的溫度剛剛好。細致敏感的方文軒的手指皮膚能估計到水溫稍高於人體溫度,是最適宜最舒服的飲用溫度。
“來,把這紅糖水給喝了。”方文軒一手扶住瑪麗,一手把裝有紅糖水的青瓷碗伸向她的唇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