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亂終棄,這不就是男人嘛。”

他說的話她印在了腦海,傷到了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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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七點多,雪荔收拾行李準備返回台北,站在窗前喝水發呆時,接到了杜雲的電.話。

雪荔放下水杯,手腕有些發抖。

“杜雲。”

那端再次空白幾秒,聲音從昨晚開始就保持沙啞沉澀。

“太太……先生同意了,讓你回台北等他。”

眼眶和鼻頭一酸,淚水滾了下來。

雪荔掐斷了通話,看著窗外的天,不知不覺在她眼中變黑,曉泰說的,你隻不過從孑然一身又回到了孑然一身,如今才知道物是人非的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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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後。

雨季入梅,雪荔正在翻看報上的招聘啟事,杜雲打來了電.話。

“太太,我在樓下,先生請你過去。”

青島一別就是大半月,杜雲的話讓雪荔有些恍惚,想了想才明白他的意▒

盡管聶老太太激烈的捶床挽留雪荔,雪荔還是離開了。

“來,要寫什麼?”

保姆把紙和筆放在聶老太太被子上,跟著坐在身邊。

聶老太太平視前方,眼睛瞪的嚇人,右手卻在紙上沙沙寫下歪歪扭扭的漢字,寫好後立刻遞給保姆,後者好奇的看了一眼。

聶老太太聽不到動靜,拚命推保姆,手還不斷往前揮,示意她趕快追雪荔。

保姆扶著膝蓋起身,等她下了樓,哪裏還看得到雪荔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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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荔去紐約警署報案,語言不通交流也不方便,但她確實聽明白了,還有一位年輕的男士也在尋找灣灣,已經奔波了好幾個月。

在繁華大街像孤混野鬼般遊蕩,她的灣灣丟了,也許一輩子都找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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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保姆電.話的聶穎謙,飛車回海濱路拿護照和身份證,立刻搭乘最近航班飛往紐約。

十二小時後抵達紐約,母親坐在床上老淚縱橫,保姆靠在門邊,一個勁搖頭:“你媽一直哭,就沒停過。”

聶穎謙抓著母親的手輕輕安撫:“媽,不要擔心,沒事的。”

母親打開便簽簿在上麵寫了幾個字遞給聶穎謙,他看了看,忍不住心頭酸澀。

你和她要好好的

“會的,我們會好好的。”

離開公寓,聶穎謙開始四處尋找雪荔,手機關機但沒有出境記錄,看來人還在紐約市區。

聶穎謙一家一家酒店詢問,在覺得已經沒有希望時,一家小型汽車旅館終於出現了雪荔登記入住的資料,聶穎謙大喜過望,給了許多小費,由工作人員帶去客房。

電梯中,聶穎謙用流暢的美語零障礙交流:“鄧女士什麼時候入住的?入住幾天?中間有出去過嗎?”

工作人員做出解釋:“鄧女士開了三天的房,明天中午退房,這兩天保潔員也沒進去,門上一直掛著‘請勿打擾’的牌子,旅館人來人往,也沒注意鄧女士有沒有出門。”

聶穎謙不說話,但心裏七上八下。

工作人員拿著門卡,刷開了房門。

房裏好難聞,說不上那種怪味,好像是許多味道參雜在一起的。

屋裏窗簾拉著,黑燈瞎火的,大白天就像黑夜一樣,一點聲音都沒有,聶穎謙徑直衝進去,看到床上有個鼓起的身影,蓋在雪白的被褥下,稍稍寬了心。

工作人員也鬆了口氣:“鄧女士在睡覺。”

聶穎謙在床頭坐下,彎腰看著雪荔,她的臉那麼小,可憐的像個巴掌,臉色蒼白,一點血色都沒有,睡的那麼沉,這樣子的雪荔無疑讓聶穎謙心疼,伸手摸了摸她的臉。

臉頰冰冰涼涼的,聶穎謙再用另一隻手摸了一下,一樣的驚訝,那皮膚太涼了,根本就不像人的溫度,他立即拍打雪荔的臉:“雪荔!醒醒!醒醒!”

雪荔一直緊閉著眼睛,就像死了一樣,聶穎謙一個寒噤,立刻試探她鼻息。

“快!幫我按電梯!”

聶穎謙大驚失色,一邊抱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