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耀希抬頭望著自己櫃門,眼瞳深深,“你想好了,一旦答應了,我就不會放你走了,這輩子我都纏上你了。”
他的口吻非常調皮,像在打趣,但雪荔的回答很鄭重:“嗯,我想好了。”
傅耀希心頭微微一滯,不知道再說什麼,於是對雪荔說:“早點休息,明天我來找你。”
“好。”
雪荔率先掛斷了電.話,她望著窗外,與她而言,她覺得自己就像即將被送進寢殿等待皇上寵幸的妃嬪,而傅耀希那日在平湖別墅說的那番露骨的話,再一次從記憶裏漫出來,與酒店洗手間那個喝自來水吞藥的男人重合到一起,她的心比撕裂的感覺還痛。
☆、她的心給他,身介體給我,我不介意
這邊傅耀希把手機塞回外套中,對著櫃門上的鏡子撩了撩碎發,第一次用心睇了睇自己五官,心滿意足。
背著單肩包離開警隊,取車時半路上還是停下來,掏出手機翻出相冊,看了看五年前和雪荔那僅有的一張飯桌合照,心頭火辣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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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庭院。
主樓已經熄燈,傅耀希悄無聲息穿過客廳,看了看傅政雄書房門下那細弱的光線,他輕輕呼吸,挺起胸膛走了進去眭。
父親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聽到聲音淡淡吩咐:“進來。”
矗立在門前的傅耀希顯然有些意外,喉結上下滑動,一個旋身關上了門。
傅政雄坐起,揉了揉眼窩,清了清嗓門:“說吧。展”
“你知道我要找你?”
傅政雄嘲謔他問題的幼稚:“子女結婚怎麼會不找父親?”
“我並不是找你要錢。”傅耀希明顯有被激怒的痕跡,傅政雄更是揶揄:“我知道,你現在很有錢。”
傅耀希向側麵籲氣:“爸,我不想跟你吵架。”
傅政雄站起,揮手打斷他:“我不管你了,你帶她去國外生活吧。”
傅耀希冷冷的盯著父親,毫無感情可言:“爸,這是你要跟我撇清關係,不怪我。”
說完轉身就走,傅政雄傷感的歎口氣,並喊住他:“耀希,你真的不覺得慚愧嗎?我從來不知道我兒子居然靠強迫才能娶喜歡的女人,你就這點能耐嗎?”
傅耀希雙眼通紅,強忍著憤怒:“五年前不是你,她不會嫁給他,是你親手毀了我的幸福,該慚愧的人是你。”
傅耀希麵門而立,雙肩因激動而顫唞。
傅政雄垂首,無奈至極:“孩子,你根本看不清他們兩人的感情,聶穎謙在她20歲時就出現了,他比你整整多出了五年,那姑娘自己不清楚,其實她對他早已經有感情了,他們結婚是必然,就算不說當初,就憑你現在,你能讓她忘記聶穎謙嗎?”
傅耀希眉眼已冷,對一切毫不在意,微微側頭,在光影裏留給傅政雄完全陌生的神態。
“她的心給他,身體給我,我不介意。”
傅政雄終於難捱悲傷,對傅耀希搖頭:“你走吧,永遠不要再回來了。”
傅耀希痛苦的表情隻持續幾秒,之後一派淡然尊傲,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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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杜雲敲響了希爾頓大酒店頂級套房的門,幾分鍾後身穿浴袍、一臉倦容的聶穎謙揉著眼窩給他開了門。
“先生,解酒藥買來了。”
聶穎謙隨手一指,杜雲把塑料袋放在桌上。
從浴室衝澡出來,男人走到床尾換上了襯衣西褲。
杜雲看他忙好,立刻給他倒水,房裏的熱水沒有了,杜雲趕忙說:“先生,我讓服務生送水來。”
“別麻煩了。”
聶穎謙意興闌珊的走過去,從他手中奪走水杯,倒了半杯威士忌,就著買來的解酒藥一並吞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