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局勢動蕩的這幾月間,聶穎謙倒是難得的清閑下來,帶雪荔和灣灣去了愛爾蘭度假,四月天裏,愛爾蘭像欲綻的花骨,城市的步伐悠閑緩慢,在這裏放鬆,無疑是最佳選擇。
鄉村別墅,栽種時蔬的花園前,有一條蜿蜒的小河靜靜流淌,聶穎謙身穿花色沙灘褲,純白棉t,擰開一瓶礦泉水正在狂飲,圓桌對麵坐著他的妻女,灣灣在雪荔旁邊的塑料圈椅中,正抓著炸雞啃的津津有味。
“穎謙,找時間我們去美國看看你媽吧。”
雪荔遞給灣灣一杯鮮榨橙汁,扭頭和聶穎謙商談起來。
聶穎謙捏著手腕上的佛珠,神情懶懶。
“行,我來安排。”
去年和聶穎謙去美國時,聶老太太抱著雪荔痛哭,如今想來,原來是自己出生時就看過自己的阿姨,是父親摯友的妻子,雪荔不禁慨然。
“呀!”
雪荔從灣灣看向聶穎謙,他眯著眼看著側麵,臉上出現精彩的笑容。
“你看誰來了。”
雪荔追著聶穎謙視線望過去,曉泰正在長長的柵欄外麵,對他們揮手示意。
“喂!給我開門!”
雪荔大吃一驚,一邊起身一邊問聶穎謙:“你讓曉泰來的?”
聶穎謙挑眉:“沒,估計問杜雲的。”
雪荔從時蔬間小道走到盡頭,幫曉泰打開了柵欄。
“雪荔。”
見到老朋友誰都會高興,雪荔飛揚出嬌豔的笑。
“快進來。”
兩人走回來,曉泰把灣灣抱起來,小丫頭認生,立刻找媽咪,雪荔把灣灣抱在腿上,跟她細心介紹:“灣灣,這是曹叔叔,媽咪爹地的好朋友。”
灣灣倒是懂禮節,立刻像個小大人點頭頜首:“曹叔叔好。”
曉泰摸摸灣灣的頭:“寶貝你好,下次來要認得我哦。”
“哦。”
灣灣應聲後又抓了炸雞啃起來,聶穎謙獨坐一邊,甩了包煙過去。
曉泰拿了一根又甩回去,聶穎謙把包裝開口往桌上磕了磕,倒出一根,他一拿打火機雪荔就說:“別抽煙。”
聶穎謙對著曉泰笑:“看吧,所以我羨慕你,自由啊。”
曉泰但笑不語,雪荔窘然:“行啊,你抽吧,以後不管你了。”
聶穎謙靠著椅背,愛爾蘭的陽光養育出他金子般光潤的臉龐,他一笑,輪廓非常柔和,是一條蜿蜒的曲線。
“就抽一根。”
曉泰伸了伸懶腰,被陽光照耀的流出淚來。
“你們可真會享受。”
“享受?”聶穎謙噗的笑出來:“真正享受要到我七十歲的時候,現在是拚事業的時期。”
曉泰對雪荔眨了眨眼睛,揶揄道:“你老公是工作狂,我們這種人不能比啊。”
雪荔找到了朋黨,立刻把聶穎謙當成了靶心:“看吧看吧,連曉泰都這麼說了,你看看你多對不起我。”
聶穎謙好可憐的看著雪荔:“老婆啊,孩子都給你生了,我最寶貴的時間都給你了好不好?”
眼看聶穎謙又要不正經起來,幸好來了一通電.話,看來又有事情要忙,講完電.話,聶穎謙耐人尋味的看著雪荔,雪荔歎了口氣。
“我習慣了,你去忙你的吧。”
“啟泰,你不急著回國吧?”
曉泰明白聶穎謙的意思:“嗯,我待幾天,陪陪雪荔和灣灣。”
“行,老婆我再打電.話給你。”
一旦投入到工作,聶穎謙整個人容光煥發,印在雪荔記憶裏最深的就是在豪世辦公桌前的男人,褪去輕佻放蕩,非常專注,那種全神貫注的眼神除了麵對他的工作,雪荔還真沒在其它地方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