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而是來救他的?還是他運氣好,恰好試了什麼靈藥麼……
影衛側目去看床邊的女人,再次震驚地發現那並不是他原以為的美貌少女。
那是個年紀更大些的女人,沒有少女那種逼人的美貌,卻依然極美,而且從麵上看來,和喂他吃藥的少女有四五分相像。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他為什麼會和這個女人……是她把他送給她了嗎?乙戌緊張地給自己裹緊被子,不知該不該叫醒身邊的女人。
她看起來不會武功,可這世界上有千千萬萬個不會武功卻可以輕易抹殺他的、他絕惹不起的女人……影衛的頭腦飛快地轉動著,推測著眼前情景的由來。恰好這時,身邊的女人翻了個身,睡意朦朧地睜開眼,“怎麼起來了?不是說好今天陪我多睡一會麼……”
她從被子裏探出雪.白的手臂,軟軟地拖住影衛的胳膊,“寶貝,過來。”
乙戌不動聲色,順從地依偎到女人身邊。見他過來,女人湊過來親了親他微涼的臉頰,迷糊著幫他掖好被子,挨著他又睡著了。乙戌自不敢像她那樣繼續睡,他看這女人這麼放鬆,然而更是肯定自己的猜測:她有恃無恐。所以也許這就是他現在的主人?可為什麼他完全不記得中間發生了什麼事……
過了約莫一個時辰,女人終於醒了,鬆開抱著他的胳膊坐起身。乙戌不知是否該服侍她更衣,跟著坐起來卻不由有些不知所措,他在這個房間並沒有看見自己的衣服。女人發現他的遲疑,轉過身看過來,乙戌垂下頭默默抓住被角,盤算著向她討衣服是否妥當。
“怎麼呆坐著?寶貝你今天有點不對勁,一直抓著被,是冷嗎?”女人又挨過來,摸了摸他的額頭,遲疑著說,“難道生病了?好像是有點熱。”
乙戌心裏一緊,聽她的語氣對自己這樣熟稔,待自己又一直和氣溫柔,可如果叫她知道自己根本不認識他……影衛一貫謹小慎微,即刻決定不能直接發問,盡量摸清情況再說。他正想搖頭說自己沒病,以免被誤會成體弱累贅之人,女人已經按著他的肩膀示意他躺回去,“先別起來,我去找找體溫計。”
接下來,在乙戌沉默中,那女人用沒見過的器具幫他診了病(蘇珊:“沒發燒呀。”),不要他下床地幫他擦了臉簌了口,還給他送了早餐。更讓乙戌驚訝的是,等他吃完飯,有兩個小孩子被那女人帶著領進屋子,連蹦帶跳撲到床邊喊他“爹地”,七嘴八舌跟他撒嬌、關心他身體、纏他病好後帶他們玩。
剛醒來那陣,乙戌覺得他隻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換了個地方,等那兩個跟他真的極像的孩子被女人趕了出去,他不由恍惚起來。大概是……試藥試出了什麼差錯,以致陷入了幻象吧。看他,還以為自己隻要能活著就滿足了,原來心裏還在不切實際地盼望自己能有一個溫柔和氣的妻主,有一雙健康活潑的兒女嗎?
這真是有些可笑,別說是他這種卑微的出身,天底下又有幾個男子能有這種福氣呢?因為確定自己是在做夢,乙戌倒是鬆了口氣,能夠放鬆心情享受這難得的美夢。他試著叫那女人“妻主”,果然沒被嗬斥懲罰,那美貌和氣的夫人臉上笑著,眼裏卻滿是擔憂,輕輕捏了捏他的臉頰,“到底怎麼了?”
乙戌試探說他想要衣服,女人幫他取了來。乙戌雖沒見過那樣式的衣服,看“妻主”的穿戴,跟著學了穿上,在屋裏溜了一圈,更加確信自己是在夢裏——以琉璃水晶為窗,以東海明珠照明,還有種種神奇如仙家手段的地方。還有,那屋裏並沒有其他男人,隻有他,他的妻主,還有他的兒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