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抬頭看了一眼越走越近的主人,克斯終於下定決心,背部挺直,垂下頭走了過去行禮道:“主人。”
蘇詩當然一早就知道他在那裏,離得老遠就能看到他又想過來又不好意↙
就在恐懼又一籌莫展之際,突然又一個聲音響起來:“師父!師父且慢動手!”
隨著這個聲音響起來,蘇栢似乎突然跳出了身體的束縛,就像靈魂出竅,她的視角亮了起來,似乎居高臨下俯視著一切。有個衣服淩亂的女子披頭散發趴在地上,兩個穿著古裝很好看的男人在女子麵前。其中一個舉起手對著女子,另一個好像是剛剛趕到,正是這個後來者製止了前一個。
被叫做師父的男人不耐煩地垂下手,語氣不善道:“怎麼?那妖畜可被製服?”
後來的弟子俯身作禮,難掩驚慌道:“師父,那妖畜雖受了傷,卻被激起了凶性,似是心魔入體發起狂來,口口聲聲叫著要去找主人,我們的陣法眼瞧著竟要被它破了,師父,我看它剛剛入魔神誌不清,不如咱們死馬當活馬醫,讓這賤人再去試試,沒準那妖畜不認得人,再上一次當也未可知。”
師父狠狠皺起眉頭,“就怕激得它更加發狂……”
弟子勸道:“師父,現在沒什麼更好的辦法,困住它的陣法已經耗去我派所有積蓄,要是那妖畜破陣而出,我們和全派之力也製不住它,隻能引頸就戮,請師父速速決斷!”
說到這裏,他不知怎麼,換了一種發音方式說:“師父,把這賤人扔進大陣,成功了我們就能製住妖獸,賤人身上還有咱們留的毒,再說她要是記恨咱們想要反水,也要掂量著咱們揭穿她。失敗了,那妖畜一怒之下嚼了她,沒準正好中了咱們的毒,怎麼算都不吃虧。”
那師父終於被勸服,轉頭過來對狼狽的女子說:“賤人,你可聽見了?再給你一次機會,若是擒住那妖畜,你就是我親傳弟子,若是再失敗,咱們隻好一起被那妖畜屠戮殆盡!”
說著,他俯下`身,拉起女子的長發把她提起來,跟著徒弟匆匆往一個方向趕去。他的動作粗魯,蘇栢頭皮一麻,劇烈的疼痛像是一個吸力巨大的漩渦,把她又吸回了那個女子的身體中。旁觀者的視角碎成泡影,她隻能看到這個師父的下裳上下翻飛。
蘇栢從出生起還沒被人這麼欺辱過呢,連帶之前的夢境中都算上,也沒在別人手上吃這種虧,原本那點陷入未知危險的恐懼都消失了,她抿住嘴唇忍住痛呼,劇烈的痛苦也變得能夠忍耐起來。連蘇栢自己都沒想到她竟然這麼有骨氣,心裏隻剩冰冷的怒氣。
她不求饒不呼痛,那兩個男人也沒留意,隻當是她沒力氣了。他們急匆匆,似乎使了什麼縮地成寸的法術,路邊景物變換看起來竟像做了火車一般,匆匆向後倒去,轉眼已經到了一座高山腳下,那師父在蘇栢背後一拍,將她拋入洞口,自己帶著徒弟匆匆向後退去,轉眼消失不見。
在進入洞口之際,蘇栢有了一種溺水的感覺,她感覺自己像是被扔進一鍋漿糊中,差一點窒息而死。不過在衝破這層漿糊之後,她仍控製不住身體,直到撞在山洞的石壁上才止住運動的軌跡。蘇姑娘喉嚨一甜吐了一口血,恨恨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