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他將人拉向自己懷裏,將頭發順順,像順著摸一隻乖巧貓似的。
顧晗頭發平日都是用香之類的熏一熏,帶著一種說不上來的香味,問起來暖暖的,趙顯聞著十分享受。
他雙手捏捏她的臉,倒是有幾分軟軟的感覺。有往下向她的腰,隻盈盈一握,仿佛一折就會斷了似的。趙顯看她眼睛,“要多吃些,要不然怎麼讓母妃抱孫子?”
這段日子本該已經習慣了他這麼嘴貧,但聽到這麼露骨的話卻也忍不住羞赧。
她開始裝傻,“殿下說的什麼妾聽不懂。”
說要就離開他的懷抱,一點不帶留戀。
說起西山狩獵,自然是要上一日功夫去,在馬車上的的時間可不太好受。顧晗一上車就苦著臉,行的有部分是山路,十分崎嶇,晃的也很厲害。將她顛的險些要吐出來。
趙顯隨駕,自然不能在一旁陪著她,她此番出來不便帶多人,隻帶了薄荷一個丫鬟,將零香和檀香一起放在西華院。
這些日子檀香不曾動作,就算上一世她死的怪異,檀香有幾分不正常也不能因此錯怪人。倒是把這兩個人放在一起,她覺著十分有好戲看。
奈何她卻不在西華院。
傍晚太陽已經行至終時,總算是到了念叨了幾天的西山。顧晗再也受不了馬車內若有若無的氣味,趕緊在薄荷攙扶下下了馬車。
西山原本不是皇家園林,大靖前幾任皇帝陛下每次出遊首選之地也不是這裏,是懷安太子有一次辦事路過這裏,請了道士看風水,那道士說這一出地方實屬人傑地靈之處,生物都生長的很旺盛,一些兔子鹿山雀之類的野禽多的不計其數,還有人說看見了白額吊睛的老虎。
於是,懷安太子稟了皇上,皇上十分寵愛太子,便讓人在此建了行宮,那時候懷安太子方血氣方剛,是個烈血男兒,很是讓人有幾分仰慕。
等趙顯陪著皇帝安排好一切事宜,才來到自己住的寢殿。顧晗早就吃過飯洗漱好躺在床上準備睡覺了。畢竟行了一天,她身心皆是不太舒服。
趙顯老早就讓羅要叮囑顧良娣先用些粥伴著鹹的蘿卜,雖是農家賤菜她卻吃的十分爽口,忍不住多吃了一碗。不是趙顯讓她多吃的嗎,吃成了一個大胖子,可怪不得她啊。
趙顯每次來此居住的宮殿名叫景華軒,要是他此次再多帶一個妃子。另外的人都要重新分寢殿,哪能像她這樣就歇在皇太孫殿下的寢殿裏?
這處寢殿此時十分幽靜,不與皇帝住在一起,沒什麼喧囂,也沒什麼勾心鬥角,顧晗樂得自在。
顧晗躺在床上作勢要下床,趙顯大手一揮“坐著吧,瞧你那個樣子,臉色怎麼如此不好?”
顧晗捏捏自己臉,因沒有鏡子看不見臉色也不知曉自己現在臉色是個什麼樣子。
“有嗎?”她看趙顯一眼,十分懷疑,“這麼明顯?”
趙顯坐上床榻,拿來她揪著臉蛋的手放在手裏,大掌握著小掌,“被騙了,臉色紅潤,看來今天沒讓你吃苦頭。”
沒等顧晗反駁,他又說,“你住的是我的地方,這段日子可不得從著我,要是有半分不軌之心,鐵定將你移出這景華軒。”
“啊?”顧晗沒見過他這麼賴皮的樣子,噘著嘴不滿意道,“殿下,你怎麼這樣?”
“哪樣了?”他的手慢慢移到她腰上,“這樣了?”
顧晗拿開他的手,自己往裏麵縮,不回答這人。
太賴皮了!一言不合就動手!
趙顯笑著看她,心裏一陣一陣感歎,還是太小了,孩子氣一個。
顧晗露出一雙眼睛看到他的眼神,立馬明白了他在想什麼,心裏嘀咕,殿下,難道你不是最孩子氣的一個人嗎?
看著她又鑽回被窩,趙顯看外麵夜色,確實不早了,今日也十分累了,便自己更了衣躺下。
日子一長,兩個人不吵不鬧,偶爾一起笑著說話調侃,他給她說說有趣的小故事,顧晗不必說什麼,隻在一旁托著腮聽便可。
顧晗有時候想,若是以後一輩子也這樣該多好。等醒過來又發現是癡心妄想,他是皇太孫,她隻是個良娣,難道能要求他與她一起執手到老?
顧晗仿佛意識到這感情就是鏡中花水中月,能持續多長時間?
第二日早晨,天微微亮,趙顯先醒了,像往常一樣用食指好玩似的戳戳身旁人的小鼻子小眼睛,沒戳幾下小女孩便蒙蒙睜開眼睛,眼裏藏著一片霧水,水蒙蒙的很好看。
“殿下。”顧晗迷糊著摸摸自己臉,“你又使壞?”
“妾沒睡好,你不要捉弄我。”
趙顯見她醒了也不在床上逗留,微微將被子掀開一角,小心翼翼下了床。自己去洗漱去了。
昨晚兩人睡得是同一個被褥。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趙顯又過來,此時天已經大亮,東方翻著魚肚白,也暖和了許多,他這才來叫她起床。
起床這種事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顧晗經不住他逗弄,一鼓作氣將被子掀了底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