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風說,低沉地。
“別,太晚了,你睡這兒吧,我去睡沙發。”
其實沒啥,不就是倆男人喝醉了,接了個吻,摸了幾把,第二天倆人就釋然了,誰也沒提昨晚的事兒。
早上蕭風撒尿,嶽勇邊刷牙邊開玩笑。
“尿這麼多,膀胱漏了?”
蕭風也勉強開玩笑,實則他沒那心情。
“漏了,你不給補補?”
“操。”
嶽勇吐出牙膏沫子道。
“等會兒我就去買502。”
“哥倆好粘得更牢靠。”
蕭風站在邊上,用冷水撲臉。
“有牙刷麼?”
嶽勇很自然的把自個牙刷遞了過去,蕭風接過來,嶽勇走出去,蕭風把牙刷擱回去,沒用,倆人不是沒用過同一隻牙刷,可這會兒蕭風覺著膈應,不是嫌棄嶽勇,是別扭。
嶽勇專門為蕭風煎了雞蛋,煮了麵,蕭風吃兩口,再也咽不下去了,鼻子裏直泛酸,誰都沒豆沙包做的飯好吃。
“我走了。”
以前蕭風站著監工都嫌累,可現在不了,跟工人一塊兒搬水泥,抬沙子,鋪地,幹著他完全沒必要幹的活,每天弄得灰頭土臉,滿身汙垢。
隔壁樓有家裝修的包工頭認識蕭風,看蕭風在貨梯口運水泥,走了過來。
“蕭總怎麼幹上這個了?”
包工頭叫大強,曾經還是個工人的時候,蕭風總找他幹活,所以倆人也算熟。
“閑得。”
蕭風說完扛起一袋水泥,向貨梯走去。
大強知道蕭風愛開玩笑,沒說什麼,看蕭風又走過來道。
“哦,對了,我下個月結婚,蕭總你一定去捧場。”
“你媳婦兒不跟大款跑了麼?”
蕭風也不顧忌大強的感受,當著幾個工人的麵,冒冒然來了一句。
“被我逮回來了,再敢跑,打斷她的腿。”
大強是個農村小夥,說話實誠。
有一工人把水泥扛進貨梯,返回來道。
“現在的女人就是欠管教,我們村二娃他媳婦兒進城裏沒幾天就跟別的男人好上了,被二娃削一頓,老實了。”
站在一旁的另一個工人說。
“這麼賤的女人還要,要是我早打發了。
說完,這工人知道自個嘴快了,瞅著大強歉意地笑笑。
“我不是說你媳婦,我是說二娃的。”
“沒事兒。”
大強也不計較。
“不要了。”
搬水泥那工人道。
“憑什麼,她倒是跟男人快活去了,每天高興著呢,可孩子在家每天哭。”
一句話讓抬水泥的蕭風瞬間頓住了,洛沙跟明始源在一起的各種畫麵,在他眼前劈裏啪啦像放鞭炮一樣,響烈的炸開了,尤其是床上的畫麵。
大勇看看麵色陰沉的蕭風,逗樂道。
“蕭總你長得帥又有錢,媳婦兒指定老實。”
蕭風一掇水泥袋,向自個的車奔去。
工人嚇一跳。
“蕭總你去哪兒?”
“回家揍媳婦兒。”
蕭風回頭喊,嘹亮地,狠狠地。
“他不沒結婚麼。”
大強納悶道。
工人更納悶。
“你不剛才說他有媳婦兒麼?”
大強資深教育。
“我是拍馬屁,聽不出來嗎,學著點兒吧。”
作者有話要說:
☆、33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家人朋友說什麼都沒用,陌生人不經意的一句話或許就能讓你茅塞頓開,開的暴跳如雷。
憑啥豆沙包在跟別的男人翻雲覆雨,他卻要跟個二逼似得,成天買醉,過去了,那些個食不知味,夜不能寐的日日夜夜終於他媽的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