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有很多始料不及的事情,就像黎莫這次出來一樣,她並不知道,陸津然會跟來。也不知道,他們會碰到剛才經過的車禍現場,更不會料到,他們會看到一個鮮活的生命正躺在血泊之中,等待它的將是痛苦的死亡。
車的前方,躺著一匹奄奄一息獨自哀鳴的馬,痛苦的眼睛睜得滾圓。透過擋風玻璃,黎莫看見那馬躺在淋漓的血泊之中,馬是誤入公路,被來不及減速的汽車撞死的,但肇事者不是他們。
馬梓鑫將車上的玻璃搖了下來,避免讓車上的女乘客看見那副血腥的畫麵,從而心裏難受。高速公路,在無形之中阻礙著動物奔跑的天性。
黎莫暗自想,要是她是草原上的一匹無憂無慮的馬,她寧願甩著尾巴奔跑著戰死,也不願被現代文明碾碎自己的鐵蹄。
黎莫將胳膊慢慢伸出窗外,她又忘記了馬梓鑫的囑咐。他眼裏含著笑,冷冷地瞪了她一眼,她才嘟著嘴收回胳膊。
馬梓鑫因為長時間的駕駛,整個人顯得有些疲勞,他的雙眼酸澀泛紅。除了他在車裏小憩之外,其他人都在公路一旁下了車,稍作休息。
鐵柵欄四周,都是廣袤無垠的草原,很遠很遠的地方,才能隱隱約約看見幾個白色的小包。
黎莫張開雙臂,深吸一口新鮮的空氣,抬頭望著天空。蔚藍的天空真的變得很低,好像一伸手就可以摘下一朵白雲,感覺甜甜的,充滿著自然的味道,就可以當作棉花糖裝進自己的嘴巴。
“陸津然,你快看那朵雲,是不是心裏有種想吃的衝動?”
黎莫手指著天空的位置,歡快地說,臉上的烏雲一掃而光。
陸津然抬起頭匆匆掃了一眼,撇了撇嘴,朝黎莫示意地上不遠處的羊糞,聲音中透露出一幾絲歡喜地說:“地上還有巧克力,你要不吃一點兒?”
“沒問題,你吃,我就吃!”
黎莫調皮一笑,好想抓起地上的東西塞進陸津然嘴裏。
“嘁……”陸津然嘴角上翹著,狠狠地瞪了黎莫一眼。
“應該快到了吧?”
“快了,路上不耽擱的話,可能就半個小時後。”
“我的事,你沒有告訴柯逸烜吧?”黎莫輕聲問道。
“你想讓我告訴他嗎?”陸津然沉下臉來,反問一句。
“當然不想了。”黎莫淡淡地說,“最好別讓他知道了。”
“知道了,我不會告訴他。”陸津然說完,踢了一腳地上的草,向旁邊的空地上走去。
馬梓鑫在車裏眯了幾分鍾,也按捺不住車裏的熱氣,便也下了車。他向公路四周望了望,置身站在環湖公路旁邊,身後仍然是茫茫原野,依舊一眼望不到盡頭。他打開手裏的打火機,點上一根香煙,煙霧彌漫散入紅塵,透過反光的太陽鏡,似乎可以看出他滿眼的寂寞。
“來了就別走,留下來陪我。”
黎莫回過頭,奇怪地看了一眼馬梓鑫,又轉過頭,怔怔的看了看眼前的鐵絲網。遠處的草原囊括在視野裏,陸津然站在她的旁邊,兩人互相看了一眼,沒有說話。那一瞬間,馬梓鑫的聲音,仿佛來自另一個縹緲的世界。
世界上有很多始料不及的事情,就像黎莫這次出來一樣,她並不知道,陸津然會跟來。也不知道,他們會碰到剛才經過的車禍現場,更不會料到,他們會看到一個鮮活的生命正躺在血泊之中,等待它的將是痛苦的死亡。
車的前方,躺著一匹奄奄一息獨自哀鳴的馬,痛苦的眼睛睜得滾圓。透過擋風玻璃,黎莫看見那馬躺在淋漓的血泊之中,馬是誤入公路,被來不及減速的汽車撞死的,但肇事者不是他們。
馬梓鑫將車上的玻璃搖了下來,避免讓車上的女乘客看見那副血腥的畫麵,從而心裏難受。高速公路,在無形之中阻礙著動物奔跑的天性。
黎莫暗自想,要是她是草原上的一匹無憂無慮的馬,她寧願甩著尾巴奔跑著戰死,也不願被現代文明碾碎自己的鐵蹄。
黎莫將胳膊慢慢伸出窗外,她又忘記了馬梓鑫的囑咐。他眼裏含著笑,冷冷地瞪了她一眼,她才嘟著嘴收回胳膊。
馬梓鑫因為長時間的駕駛,整個人顯得有些疲勞,他的雙眼酸澀泛紅。除了他在車裏小憩之外,其他人都在公路一旁下了車,稍作休息。
鐵柵欄四周,都是廣袤無垠的草原,很遠很遠的地方,才能隱隱約約看見幾個白色的小包。
黎莫張開雙臂,深吸一口新鮮的空氣,抬頭望著天空。蔚藍的天空真的變得很低,好像一伸手就可以摘下一朵白雲,感覺甜甜的,充滿著自然的味道,就可以當作棉花糖裝進自己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