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春大窘,微微點點頭,眼睛不敢看向景色。

“太棒了,那七日合歡起作用了。”景色禁不住手舞足蹈起來,一臉興奮,眉開眼笑,神彩飛揚。

活該,這個太子就是活該。誰讓他敢對爹爹不敬的?景色冷哼一聲,眼裏一片冰冷,這個色胚竟然還敢打她的主意,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麼德行,真是活該!死了才好。景色幸災樂禍地暗自高興。

“色色,七日合歡你是怎麼得來的?”夜非塵一直不明白,景色怎麼會有七日合歡呢?

“我自己配的啊!”景色歪著腦袋看向夜非塵。

“色色,你一個女孩子配那些東西幹什麼?”夜非塵微微皺了眉毛。

“那是我專門為一些色狼配製的。他們不是愛女人嗎?我就好好地讓他們愛,一直到他們愛不動了不愛了為止。”景色語氣輕鬆地說道。

“女孩子家說話要注意一些。”夜非塵臉上現出幾許尷尬,他輕咳了一聲,板著一張臉對景色說道。

“我知道了爹爹。”景色莞爾一笑。

“以後不許再配製這些亂七八糟的藥了。”見景色乖巧,夜非塵臉色稍霽,不過隨後他還是不放心地叮囑一番。

“爹爹,你放心,我不配了。”景色吐吐舌頭向夜非塵保證,心中卻在偷笑,因為有些東西她早就配製好了,現在說不讓配製,晚了。

“色色,你把爹爹教你的那套武功打一遍。”夜非塵抿了一口茶,淡淡地對景色說道。

“好的爹爹,你看著。”景色此時心情大好,興致大發,起身來到一個寬敞的地方,甩開膀子就開始練起夜非塵曾教她的那一套武功,雖然沒有內力,倒是使得中規中矩,呼呼生風,攪得地上的枯葉滿天飛舞。

“花拳繡腿,不堪一擊。”不知道什麼時候司北也來到後花園,靜靜地看著景色練功,細長的桃花眼閃著讓人不名所發的光芒,待景色使出最後一招,他忍不住涼涼地說了一句。

又是這個陰魂不散的家夥。景色在心中翻了一個白眼,自打上次進入福王府,他就把這裏當成他的家了,司南早已經離開了,而他卻每天賴在這裏不走,每天在眼前晃來晃去,哪裏都有他。

“色色沒有內力,自然使不出威力。”夜非塵微微歎息一聲,心中有幾分自責。

“爹爹,這都怪我自己。”景色慢慢回到涼亭,小臉一片黯然。

“不過雖然沒有內力,但是你身體靈活,力氣大,一般人也不是你的對手。”夜非塵不忍看到景色傷神,出言安慰。

“爹爹不用安慰我。雖然我沒有內力,但是一般人想近我的身,隻怕沒那麼容易。”突然景色向著夜非塵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

“你隻要別出去惹禍,沒人敢欺負你。女孩子就應該每天就呆在家裏好好繡繡花,刺刺繡,然後再找個男人嫁了,以後在家相夫教子,這才是你應該做的事。”司北嘲弄地對景色笑道,閃身飄進涼亭。

景色被司北氣得臉色變了好幾變,若他不是公主的兒子,她恨不得給他灑一些癢癢粉,讓他癢上個三天三夜。

“表哥說得對,我也正有此意。”景色沒好氣地瞪了一眼司北,一屁股坐在夜非塵的身邊,伸手端起夜非塵的杯子毫不客氣地喝了一口。

“色色,這是爹爹的杯子。”夜非塵好笑地看著景色,小心地提醒。

“野丫頭,你真惡心。”司北嫌惡地看了一眼景色,眼裏的瞳孔猛地一陣收縮。

景色則是輕笑,默不作聲,一口氣喝幹,緊接著又倒了一杯遞到夜非塵的麵前,“爹爹,給你倒滿了,你喝吧!”

景色是故意的。因為她知道夜非塵輕微有些潔癖。

夜非塵稍稍遲疑了一下,嘴角可疑地抽[dòng]了一下,接過景色遞過來的茶杯,輕輕地抿了一口。

司北臉上顯現一絲怪異,景色則是得意地笑開了,頭靠在夜非塵的肩上,微微地眯著眼睛,聞著桂花的香味,慢慢地像醉了一般,若每天都這樣靜靜地靠著心愛的人的肩膀,觀日出看日落,那該多好啊!景色在心中這樣想著。

“這麼大了還每天纏著爹爹,也不怕別人笑話。”夜非塵絕色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眼裏滿是濃濃的寵溺,不知不覺中夜非塵忽然覺得這樣真的很好。

“如果有人想笑,那就讓他笑吧!我才不管別人的看法呢!”景色說這話的時候斜眼看了一眼司北。

“哼!”司北眼裏露出不屑,把臉側向一旁,好似根本懶得理景色一般,在景色看不見的地方,桃花灼灼的眼裏閃過一絲黯然。

夜晚,景色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一絲睡意也沒有。

夜景色的話還在耳邊回蕩,如今她還是沒有一絲進展,到底有什麼辦法讓夜非塵注意到她緊張她呢?景色大腦飛速地轉動,試圖想一個絕妙的方法來。

“有了。”黑暗中景色突然坐了起來,使勁地在大腿內側擰了一把,緊接著“嗚嗚”地哭了起來。

隔壁夜非塵還沒有睡,他正在琢磨一個藥方,這時景色房裏傳來的哭聲突然讓他心一驚,從床上一躍而起,顧不得穿鞋子,人,瞬間消失在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