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如春端著洗臉水推門而入,剛一進門,床上的兩人頓時讓她呆住了,端臉盆的手一鬆,手裏的臉盆“咣當”一聲掉在地上,水濺得四處都是。

夜非塵其實早就醒了,隻是景色如同個一隻八爪魚四肢緊緊地抱著他,他不忍驚擾景色的美夢,所以就這樣一動也不動微眯著眼睛裝睡。

正做著美夢的景色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大跳,立刻彈了起來,睜著朦朧的眼睛向著聲音處看去,“如春,一大早的你幹什麼啊?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郡主恕罪,奴婢該死!擾了郡主的美夢,奴婢這就出去。”如春畢竟是訓練有素,一慌之下立刻靜了下來,她假裝什麼事也沒看到平靜地退了出去,臨出門的時候並順道把門給關上了。

“色色,昨天睡得可好?”夜非塵含笑的雙眸輕輕落在景色的身上,嘴角微微上揚。

“有爹爹作伴,色色一夜無夢。”景色依偎在夜非塵的懷中,煽情地說道。

“真是一個傻丫頭。”夜非塵輕輕地刮了一下景色的鼻子,眼裏一片寵溺。

“爹爹,我希望你每天晚上都陪在色色的身邊。”景色趁熱打鐵,一臉乞求地看著夜非塵,進一步提出一個相當過分的要求。

夜非塵身子一僵,怔怔地看著景色,看到她眼裏閃爍著異樣的光彩,驀然間心中狠狠地一動。

烏黑亮麗如光緞一樣滑順的黑發順勢而泄,幹淨的小臉未施粉黛,卻依舊光彩照人,不點自紅的嬌唇微微張開,夜非塵忽然咽了一下口水,男人早晨特有的生理習性讓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又起了變化。

“色色,該起床了。”夜非塵沙啞著聲音向景色說道。

“爹爹還沒答應色色呢!”景色噘著小嘴不滿地看著夜非塵,不依地攔著夜非塵的胳膊使勁搖晃,胸口的美好隨著她的動作若隱若現進入夜非塵的眼裏。

夜非塵腦子“轟”的一下子炸開了,眼睛立刻移向別處,快速而又溫柔地拂去景色的手,人,慌亂地穿窗而出。

“計劃成功!”景色單手撐著腦袋望著大開的窗戶,臉上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夜非塵越慌,就證明他的心裏有她,若不然,這具他早就看過不知道多少遍的身體又怎麼會引起他的慌亂呢?

回到自己的房裏,夜非塵的心波濤洶湧,久久不能平靜,一貫風輕雲淡的臉上此時顯得有些不知所措,清澈的眸子裏茫然不解疑惑。

我是怎麼啦?夜非塵一遍又一遍地問自己。景色的身體他不是沒看過,可是卻從未有今日的這種強烈震撼的感覺,衝擊著他的視覺,讓他的身體驀然間起了變化。

他的自製力什麼時候這麼薄弱了?色色是他從小養大的女兒,他怎麼可能對女兒起了別樣心思?夜非塵忽然覺得自己真的卑鄙,他怎麼能對一個純潔無瑕的小女孩起那種心思呢?

夜非塵心裏對景色充滿了愧疚,為自己不純潔的思想感到羞愧萬分。倘若他知道其實這一切都是景色故意而為之,心中又不知作何感想。

七日後,太子府一直緊閉的大廳的突然打開了,夜瑞騰麵容慘白,黑青的眼睛浮腫,本來就不胖的身體越發像紙一樣薄了,整個人驀然間像老了十歲一般,顫顫巍巍在家丁的扶持下走了出來。

“太子,太子,您可終於熬過來了。”李風痛哭流涕,跪在夜瑞騰的麵前泣不成聲。

“太子,現在感覺怎麼樣了?”逍遙子亦是一臉擔心地看著夜瑞騰。

“李風,裏麵的那幾個女人先給解決,一個活口都不能留。”夜瑞騰虛弱至極,喘了一口氣,斷斷續續有氣無力地對李風說道。

“太子放心,這事就交給奴才了。”李風眼裏閃過一絲狠決。

“快讓人扶本宮去休息。”夜瑞騰再也堅持不下去,眼睛一翻,人,瞬間昏了過去。

“來人啦!快傳太醫,快傳太醫。”李風大驚,立刻大呼小叫起來,太子府裏一時人仰馬翻,陷入一片慌亂中。

三日後,太子夜瑞騰終於醒了過來。

“太子,您終於醒了,快嚇死妾身了。”太子妃燕玲一看到夜瑞騰醒來,立刻撲了上去,嚶嚶泣聲。

“哭什麼哭,本太子活得好好的,你是在咒本太子死嗎?”夜瑞騰臉上露出厭惡的表情。

“太子,妾身絕沒有這個意思,您誤會妾身了。”燕玲慌了,立刻拉著太子的袖子急聲說道。

“別碰本太子,滾出去!”夜瑞騰嫌惡地揮了揮袖子。

“太子!”燕玲悲痛欲絕,淚水如斷線的珠子一顆顆滴了下來。

“姐姐,太子身體才剛剛有些起色,受不得別人吵鬧,我們還是等太子身體了再來看太子吧!”蕭妃看到燕玲悲傷的樣子,柔聲勸說,實則心裏有說不出的痛快。

蕭妃早就看燕玲不順眼了,太子妃這個位置她覬覦很久了。這個女人姿色不如自己,身段不如自己,但是卻仗著自己父親是護國大將軍一直霸占著太子妃的位置,每當一想到這裏,她就忍不住咬牙切齒恨不得讓燕玲立刻消失在眼前。

“妹妹說得是。”燕玲哽咽地說道,慢慢起身向著夜瑞騰行了一個萬福,然後捂著嘴巴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快步離開了夜瑞騰的寢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