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聽管教,讓我操碎了心。再加上上次的事情,雖然最後說那隻是一個誤會,可是這要傳出去,這北兒和色色的名聲就要毀於一旦,這以後哪家的閨女都不願下嫁。現在若是把他們二人的親事定下,不但可以洗去之前的誤會,也正好把這謠言粉碎了。”

瑞雅公主想了想,對司棋和盤托出自己的心思。

“可是這件事情司北同意嗎?”司棋有些擔心地看著瑞雅公主。如果萬一這司北不願意,到時怕是不好收場。

“北兒?”瑞雅公主同意臉上露出一個笑容來,“如果北兒知道隻怕是高興還來不及,又怎麼會不同意?自從父皇封了府詆給皇弟,這司北就把福王府當成自己的家了,到現在一次都沒回,這換洗的衣物還是我打發下人給他送過去的。”

“那這事要不和司南說一聲吧?我怕他知道了會承受不了。”司南的性子司棋非常清楚,別看他表麵溫馴,其實這心思難猜,生怕他一時想不開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來。

“本來這事應該和南兒商量商量的,可是現在我要趕去福王府,因為這事拖得越久對皇弟和色色就越不利,到時不知道還會傳出什麼來。”瑞雅公主臉上一片焦慮。

“娘,爹,你們去吧!孩兒沒事。”司南突然推門而入,一臉平靜地看著司棋和瑞雅觀公主。

“南兒,你?”瑞雅公主愣了愣,“剛剛我和你爹的話你都聽見了?”

“娘的聲音這麼大,孩兒自然什麼都聽見了。”司南苦笑著說道,眼裏一片黯然神傷。

“南兒,你不會怪娘吧?”瑞雅公主看到司南這個樣子心裏確實有些不好受,同樣都是自己的孩子,傷到誰她的心裏都不好受,但是她不得不作出這樣的選擇。

“您是孩兒的娘親,孩兒又怎麼會怪娘呢?再說了娘這完全是為了舅舅和表妹著想,娘,你別想太多,還是趕快去福王府提親吧!”司南苦澀地說完,默默轉身,白色的蕭條背影有一種讓人說不出來的心酸。

瑞雅公主的眼睛突然有些溼潤了,她有些茫然,不知道這事情到底做得對還是錯。

“公主,你別想太多。南兒就交給我,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你快去快回。”司棋不忍看到嬌妻難過,扶著她的肩頭輕聲安慰道。

“駙馬,真是謝謝你!”瑞雅公主感激地看了一眼司棋中,把頭輕輕地靠在司棋的肩上。

桂花樹下,司南黯然神傷獨自發呆,他的心像被刀狠狠地刺了一刀,疼得讓他無法呼吸。景色給他一個又一個的驚奇,他感覺到從未有過的震撼,從來沒有一個女子能這麼快地走進他的心裏,讓他牽掛,讓他思念,可是還沒有等他做出任何舉動,夢,就在這一刻碎了。

“色色,表妹。”司南囁嚅輕輕呼著景色的名字,心口一陣陣疼痛。

“南兒。”司棋站在司南的背後已經很久,看著司南痛苦的樣子,他的心裏一陣難過。

“爹,您怎麼來了?”司南轉頭看向司棋。

“爹來看看這顆桂花樹。”司棋的手摸了摸桂花樹,眼裏一片惋惜。桂花早已經全落了,就連上麵的葉子也全都枯黃了,幹巴巴地垂在樹枝上,這顆桂花樹怕是活不成了。

“這全是表妹的功勞。”司南想起那天的一幕,嘴角微微上揚,眼裏有著難忍的酸意。

“這個景色總是給人一個又一個的意外。”司棋眼裏一片讚賞。

“她很奇特,特別是笑容,幹淨地如同一湖春水。”司南的心口又一次疼痛起來。

“南兒,爹爹希望你能看開一些。你娘這樣做自有她的考慮,你別她。”司棋不知道該如何勸說司南,他覺得自己說出來的話蒼白無力,一點兒說服力也沒有。

“爹,您放心。孩兒明白。”司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臉上綻開一道溫和的笑容。

司棋的心裏驀然一沉,心情更加沉重起來。他最擔心的事情終於來臨,兩個兄弟或有可能為同一個女人反目成仇。

但願公主去福王府提親的事情黃了。司棋默默地心中說道。

福王府,景色一直睡到中午才悠悠醒來,她舒服地伸了一個懶腰,然後躺在床上眯著幸福地看著房頂。

以此以後,她就要正式和夜非塵同居了。景色一想到這裏,臉上就忍不住地洋溢著燦爛的笑容,心裏如同喝了蜂蜜一般甜滋滋的。

“郡主,郡主。”門外,如春的聲音傳了進來。

“如春,進來吧!”景色又一次伸了一個懶腰,懶洋洋地從床上下來。

如春單手托著一個托盤推門走了進來。“郡主,昨晚睡得可香?”如春剛一進門便打趣地看著景色。

“好一個如春,居然敢調笑,看我怎麼收拾你?”景色老臉微微一紅,揚起手作勢欲向如春打去。

“郡主饒命,郡主饒命,奴婢再次再也不敢了。”如春連連求饒,郡主天生神力,如果真要是挨上郡主一巴掌,隻怕不是鬧著玩的。

“好,看在你非常有誠意的份上,今天就饒你了,以後不準再笑我了。”景色暫時放過了如春。

“奴婢不敢,奴婢再也不敢了。”如春把托盤放在桌子上,然後從門外端進來洗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