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有個浴缸,姚錦將牆上的水龍頭扭開,急速的冷水跟著往裏麵灌。
身上還有一些力氣,理智暫時還存在,姚錦把衣服褲子都在牆上鐵釘掛好,跨了進去,腳一挨到冷水,就刺激得他打了個冷顫。現在是冬月末,外麵溫度都隻有幾度。
可即便這樣,寒冷沒有降低一點姚錦身上的熱度,反而讓他身體變得更敏[gǎn],他半坐在浴缸裏,關了水龍頭,由於他的進入,一些冷水溢出瓷缸,淅淅瀝瀝砸落在地上。
手提袋讓他放在了地上……
他抓住係統的漏洞……
☆、第一個世界完
其實連他也覺得相當驚奇, 原本是送照片到餘珍那裏, 沒想到意外得知, 蔣偉明忽然住院了,而且砸傷他的人,還是秦聲。事件在一家酒店房間裏發生, 黃誌告訴秦嘯後,他們就立刻去了酒店,酒店經理和秦嘯有點交情,二話沒說就調取了監控錄像, 從視頻裏看,秦聲一路都是微笑著, 沒一點被脅迫的跡象。
在他們進屋後, 有一個多小時, 餘珍匆忙的身影出現, 餘珍到房裏,沒出幾分鍾,秦聲走了出來, 在經過走廊時, 麵上一抹冷邪的笑, 十分突兀,那不該是他那個年齡會有的,不隻黃誌,就是秦嘯他本人,也一時間恍惚, 覺得漂亮的男生也許隻是和秦聲長的像,不是他。
可事實很明顯,那的確百分之兩百是秦聲。
為什麼他會和蔣偉明去酒店,為什麼他又要砸傷蔣偉明,不像是偶然,分明有刻意的痕跡在裏麵。
黃誌到醫院去打聽過,蔣偉明額頭的傷很重,起碼得在醫院待一段時間,砸出來的傷口也很精準,不是慌亂中的人會有的。
秦嘯兩手合十,擱在分開的兩膝間,他憶起姚錦搬出家的前一天晚上,他們遭受襲擊那會,當時因為在應付襲擊者,沒有特別關注,這會回想一下,姚錦整個人都沒有顯得多少害怕,明明被手執凶器的襲擊者攻擊,卻並不膽怯驚懼,反而身手利落敏捷的,一個過肩摔就將人給丟了出去。
結合之前的種種,秦嘯知道一個事實,那就是姚錦在偽裝,在他這個叫了十多年爸爸的親人麵前偽裝,或者,他心底明明很反感厭惡,逼迫自己叫他爸,現在終於有機會可以離開了。他一點不成留戀的離開了。
昨天晚上,昨天晚上他去找姚錦,男生做出那副脆弱悲戚的模樣,他當時就真的心軟,還給了半個月期限。男生演技嫻熟的,似乎天生就那個樣子,秦嘯是一點沒發現異常。
原以為自己是主導者,到後來才發現,被戲弄的人反而是自己。秦嘯覺得自己真的是太放任姚錦了,讓他竟然膽敢屢次欺騙他,挑戰他的容忍度。
這種事他沒發現還好,發現了,就絕對不會再讓它繼續不受控的發展下去。姚錦既然不打算認他這個父親了,那麼他也就沒有必要去做什麼和善的長輩。
是姚錦自己給了他這個放肆的機會,那麼,如果要怪,就怪他自己。
黃誌將車停在小區後門出口,秦嘯讓他先等著,他去上麵把人帶下來。
下了大眾車,秦嘯陰寒著一張剛毅的臉,長腿幾步就去了姚錦當下的住處。
隻能說是巧合,在樓梯裏秦嘯看到了盧以星,不知道男生的名字,但知道姚錦是住在他的房子裏。
盧以星進電梯後,就立刻屏住了呼吸,身側高大的男人雖然一字未發,可猶如實質般尖銳的目光落在自己後腦勺上,讓盧以星肺腑都覺得森寒冷痛。電梯達到他的樓層,他逃命一般躥出去,剛想是鬆一口氣,後麵強勢的氣壓跟了上來。盧以星難以置信的轉過頭,看到男人一雙黑眸野獸般幽深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