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門打開!”看盧以星身形都幾乎僵住,神色惶恐,秦嘯直接命令道。

盧以星連反抗這兩個字都根本沒想起過,很聽話的從衣服口袋裏拿出門鑰匙來,將金屬鑰匙插、進鎖孔,手完全無法抑製的戰栗著,弄了有一兩分鍾,才把門打開,他怔在門口,不知道該進去,還是怎麼樣,明明是他的家,可在旁邊那個散發著森冷寒氣的男人的注目中,盧以星本能的不敢有任何異動。

秦嘯揮臂將堵門口的盧以星推開,踏進房間裏,在客廳裏掃了一眼,沒有姚錦的身影,對麵兩個臥室門開著,裏麵燈光昏暗,應該也不在裏麵。

他又轉動幽邃淩冽的眼眸,看見左側方的浴室門緊閉,裏麵傳來一道聽起來很壓抑的喘熄,時斷時續。

秦嘯走向浴室,盧以星惴惴不安的進屋,眼睛盯著男人後背,這個時候大概猜出了一點,這人應該是姚錦家人,上次有人給姚錦打過電話,兩人電話裏似乎不歡而散。男人現在來找姚錦回去。

手握上門把手,擰了擰,沒擰動,是從裏麵反鎖了。

叩叩叩!秦嘯反手敲擊門板,喚道:“秦聲。”

裏麵喘熄有片刻的停滯,然後是長時間的沉默。

“有這門的鑰匙沒?”秦嘯垂下手臂,聲音寒烈的詢問盧以星。

盧以星一顫,忙搖頭:“沒、沒有。”他話一落,就看到一身黑衣的男人退後了兩步,跟著提腳就狠狠朝門踹了上去,他用的力道相當大,隻一腳,整個房子都跟著震顫。

一腳沒踹開門,秦嘯又連續數腳,他眼眸縮緊,眸光陰森,周身爆發出來的戾氣似乎成了實質,能將一切都碾碎般。盧以星驚駭地退到了遠遠的腳落裏。

哢噠!終於在又一個重踢之下,浴室的門打開了。

門板朝裏一點點洞開,秦嘯向裏踏了一步,緊跟著,他身形稍滯。

之後秦嘯走出臥室,到浴室去拿了條白色毛巾,將自己身體圍住,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著醫生。

不到半小時,醫生提著醫藥箱匆匆趕過來。

一進屋看到秦嘯半身都是血,手還緊緊按在自己脖子上,在看地上血跡痕跡,是從右邊那間亮著燈的臥室一路蜿蜒著過來的,他眼眸微縮,心裏疑惑,秦嘯自己在屋裏,還能受這麼重傷?

當秦嘯鬆開手,醫生處理傷口時,把血止住,看傷口形狀,分明是被人咬出來的。同時離得近,他聞到了男人身上沒有消散完全的猩檀氣味,這是在床上弄出來的,可誰有那麼大膽,敢獅子頭上動土?

醫生許多困惑,可也隻是全程不多話,給秦嘯擦了藥,粘上紗布。

“這幾天最好不要沾水。”處理完後,將藥膏放回急救箱,醫生多言了一句。

秦嘯陰沉著臉,頭微點了一下。

醫生提著箱子離開,秦嘯沉暗的臉孔一點點變得暴戾殘忍。

他已經算是溫柔了,都沒有徹底放開,估計著男,所以都還照顧到他的感受,一番好意被這樣對待,他就這麼恨他?恨到要食他肉?

,外間夜空已經微亮。

秦嘯抱著人去浴室,放出熱水給人清洗身體。

清洗過程很緩慢,不斷摩攃著裂口,姚錦額頭抵著牆壁,撞了一下,又撞了一下。

看他自殘似的行為,秦嘯一臂卡住他脖子,湊近到姚錦耳邊陰沉沉的道:“如果你還有多餘的力氣,我不介意繼續來!”

姚錦痛的微微哆嗦了一下,他停下撞擊,垂低了頭,眸光劇烈閃爍,然後就靜靜盯著腳下的瓷磚。

把裏麵的東西都清理出來,秦嘯簡單給姚錦洗了身體,之後抱回到姚錦屋裏,那個房間裏麵一片淩亂,床單上都是姚錦的血,還有他頸部流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