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的,”向風終於開口,“劍透心肺,藥石罔效。”

阿寒何嚐不知道,所以她隻有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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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剛明,邛崍派上就來了個人,滿臉焦灼之色,正是肖希直。守著山門的門生請他少坐,去叫人請雲海清來,肖希直也格外心神不寧,坐立不安。不多時,雲海清過來,肖希直把事情同他一說,雲海清點點頭,就去叫人一同下山接陳若初上來。

消息一傳開,陳措本來還臥床養傷,拾掇拾掇便跟著去;陳若合也聽得了,硬是要下山接她師妹,雲海清拗她不得,想著雲子墨,雲子義等人都隨行,就算逢上陳熾,也不至於傷及她,也就由著她了。

還沒有走到山腳,遠遠望見山穀中騰起滾滾濃煙來。因為天色基本已經是亮了,看得格外清楚。雲海清覺得不妙,領著眾人加快腳步行去。

作者有話要說:

最重要的便當終於發出去了……

☆、殺意

陳若合遠遠看著客棧中冒起濃煙,心裏就有種不祥的預感,等趕到跟前一看,頓時小夥伴們都驚呆了。客棧前的棚屋著火了,火勢雖然不大,卻兼之濃煙滾滾,陳熾抱著陳若初站在一邊發呆,手中還提著帶血的劍,而另一邊,淩蘇盧臉朝下以一個很喜感的姿勢伏在地上,滿身的血,阿寒跪在他身旁,麵容沉鬱。阿寒身邊還站著一個中年男人,表情比金館長還難看。

這樣的場景對在場每一個人來言,實在都太過高能了。雲海清大叫:“陳熾!”陳措跟著叫:“放下若初!”雲子義喊:“阿寒!”雲子墨踹了雲子義一腳:“眾人一起上!”陳聖卿急急說:“若初還在他手裏……”雲海清毫不留情地回了一句:“看出若初娘子早就斷氣了,定也是陳熾所殺……”肖希直扭過頭驚呼:“蘇盧兄!”又轉過頭對陳熾怒道:“是你殺了他!”

明明是在晨起的陽光之下,陳若合卻怎麼都看不到陳熾的表情。大概是因為他早就沉到了黑夜中去吧。

當時情況一片混亂。雲海清等人一見到陳熾,拔劍就將他團團圍住,也不排陣,挺劍便殺上去,陳熾格劍反擊,不見支絀,兵刃碰撞聲響鏗然,間或有陳措或陳聖卿抓狂地亂吼亂叫“若初到底是怎麼回事”;雲子義頻頻分心回頭去看阿寒,跟見了鬼一樣。陳若合猶豫了一下,還是跑到了淩蘇盧身邊。

“他掛彩了?沒事吧?”陳若合還響,淩蘇盧是不是臉受了傷,怎麼一直趴在地上不肯爬起來呢,這不符合他華麗妖孽的風格。

“他死了。”阿寒搖搖頭,不願再說。她的嗓子啞了,聲音聽起來倒有些像陳若合所熟識的那個永晏了。

“死了!”陳若合身體一顫,臉色變得灰暗,嘴唇半張著,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淩蘇盧不是號稱跟小強一樣堅韌,而且死纏爛打的技能 max,他說過他一定要把陳若合追到手,甚至不惜坑了陳若合的師父……

陳若合依然記得第一次和淩蘇盧相見的情景,那時他正在和青樓娘子於他家庭院裏野戰,讓陳若合同雲海清看了好一場春宮圖。如果不是淩蘇盧對陳若合的追求和一再相逼,也許陳若合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