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風道長正端坐在那裏,身上散發著一股淡淡的古龍香水味兒。
他和鶴鳴山道觀的鄭偉利道長兩人從京城直接飛抵長沙,虧得鄭道長有部手提電話,可以隨時接收跟蹤道士們的情況彙報,這才得知有良一行前往了湘西沅陵
他倆連夜趕到了沅陵縣城,鶴鳴山的道士們告知那夥盜賊已經被警方拘捕。於是,虛風道長讓他們在客棧裏等候,自己則獨自一人連夜來到了縣局。
“公安部的信息真靈啊,今晚剛剛抓獲通緝要犯,你們就趕到了。”閻隊長認出來者就是上次公安部刑偵局派來的徐風同誌,於是趕緊上前打招呼。
“嗯,此案一直在部裏的實時監控之下,你們屠局長人呢?”虛風道長端起了架子,下麵基層就吃這一套。
“哎呦,這不是部裏的徐風同誌嗎,什麼風兒把您給吹來了?歡迎歡迎啊。”屠局長從門外衝進來,滿麵笑容的緊緊握住了虛風道長的手。前年自己得罪了京城權貴“費叔”,上麵並沒有怪罪下來,猜想一定是這位徐風給說了好話。
虛風道長微微一笑:“我這次來,與你們今晚的行動有關。”
屠局長一聽來了情緒,口中連連說道:“在省部上級機關的領導下以及沅陵縣委正確的部署,縣局不負眾望,終於捕獲了公安部通緝的要犯,目前我們全體幹警都沒有休息,正在連夜突審,就連縣委劉書記都親自來坐鎮了。”
“哦,同誌們辛苦了。”虛風道長微笑道,心想要怎樣來解這個圍呢。
警車離去以後,二丫抱著孩子拎起背囊與可兒回到了客棧房間裏。
“相公被官衙捕快抓走了,這便如何是好。”可兒犯愁了。
二丫沉思了一會兒,最後打開背囊拿起了那部手提大哥大,試著按了回撥鍵。
“我是有良的老婆二丫......”二丫小心翼翼的說道。
“嗯......”話筒裏停頓了一下,然後傳來沙啞幹澀的聲音,“出了什麼事兒?”
“我們在湖南湘西的沅陵縣城,突然來了很多警車抓走了有良。”二丫說。
“知道了。”主人掛斷了電話。
“走,這家客棧不能住了,那些警察說不定啥時又會回來的。”二丫抱著庸兒挎上背囊,神情冷靜。
“這麼晚了,去哪兒呢?”可兒問。
“去找羅柱子。”二丫說罷帶著可兒出了客棧。
夜半時分,她倆終於找到了殯葬用品一條街,站在了羅柱子的店鋪外。
“咚咚咚......”二丫輕輕的叩門。
須臾,門開了,吳鳳嬌驚訝的望著二丫和可兒,問道:“你們是來買壽衣的麼?”
在臨潼西山之巔,吳鳳嬌是見過二丫的,不過那時所見是一個極其醜陋的老太婆,此刻相貌已經完全不同。
“你是吳鳳嬌,”二丫認出她來了,“我是有良的老婆二丫,她是可兒。”
吳鳳嬌聞言吃了一驚,趕緊讓兩人進屋來到後院。
屋內,羅柱子和平原都沒有睡覺,大家一直都在等候著無燈教授回來。
二丫將庸兒放在了床上,孩子熟睡的可愛模樣令平原心中一熱,畢竟照顧了他好些天,已經產生了感情。
聽完二丫的講述,羅柱子立刻就急了,有良身陷囹圄,自己決不能沒事兒似的無動於衷,可是如何才能搭救他呢?
“大家都不要莽撞,否則隻能添亂。”二丫沉吟說道,現在就看恭王府那位“主人”的能力了,反正電話都已經打過去了,現在應該靜靜的等待。無燈教授臨上車時悄悄的叮囑自己來找羅柱子,若是他們出來的話一定會先到這裏。
與此同時,縣局刑警隊辦公室裏燈火通明,劉書記聞訊也趕來了。
“此案公安部刑偵局一直在暗中調查,前年發生在京城的國家文物局失竊案並非隻是偷盜一具古屍那麼簡單,其背後還有更深層次的緣由。因此,不能夠打草驚蛇,而是需要繼續經營,這位通緝的原吉林省農安縣委的邢書記,你們看看他長得像誰?。”虛風道長緩緩說道。
“像誰?”在座的眾人紛紛回憶著,但都不甚了了。
“此人身材與相貌都與毛主席相似,你們知道這案子的複雜性了吧?”虛風道長故意把水攪渾。
“可不是嗎,真的很像唉。”大夥兒細一尋思,果然是有幾分相似呢,看來這水還真深。
“哎呀,那縣局的這次抓捕行動會不會打亂了部裏的部署?”屠局長緊張的望著他。
“這就要取決於我們下一步該怎樣做了。”虛風道長目光掃視著眾人,故意不將話說透,這也是其睿智之處。
“那麼邢書記與那個有良又是什麼關係呢?他怎麼也摻和進來了。”閻隊長不無疑惑。
“臥底,有良同誌是刑偵局打入邢書記團夥內的臥底。”虛風道長故作神秘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