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蕭劍南抬起頭對劉彪道:“彪子,你立即幫我查一下這家店有沒有手續,是誰開的,店裏都有什麼人?最重要的,那個女人叫什麼名字?”劉彪起身出門。
蕭劍南在屋中踱了幾步。從目前種種跡象看,昨夜在頤晴樓動手的人是否就在這座小店中,他究竟是不是祁老三,現在都不能十分肯定。不過這是三年來有關倩兒下落的唯一線索,即便隻有一絲可能,自己也絕不能放過。想到這裏,蕭劍南咬了咬牙,看來除了仔細搜索昨夜在頤晴樓動手的那五人外,一定要想盡辦法徹底查清這座小店,不過,絕不能打草驚蛇。
打定主意,蕭劍南叫來幾名警員低聲吩咐了一番。不多時,劉彪回來複命。
根據查到的資料,那家小店三個多月前開業,手續齊全。登記在冊的一共三人,店主是一個三十來歲的退伍軍人,原國民革命軍第十二軍中校副官,姓孫,名銘塵。除此以外還有兩個夥計,馬大貴和馬小翠。
蕭劍南眉頭緊鎖,如此看來,那個女人並沒有記錄,馬大貴與馬小翠明顯就是那祖孫兩人,至於店主人,應該還沒有照過麵。
劉彪道:“蕭隊長,現在怎麼辦?”蕭劍南沉吟了片刻,道:“你說的不錯,這家店一定有問題!”劉彪道:“蕭隊長,他們究竟是幹什麼的?”蕭劍南笑了笑,道:“我想,他們若不是腦子有了什麼毛病,就一定在掩飾一個重大的圖謀。”
劉彪神色興奮,道:“蕭隊長,那你下命令吧,我立即帶人把他們抓回來,一審不就知道了?”蕭劍南搖了搖頭,道:“還不是時候,再者說,萬一他們是……”說到這裏,蕭劍南停住了話。劉彪恍然大悟,壓低聲音道:“也是,萬一他們搞什麼抗日活動,咱兄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
蕭劍南沒有回答,算是默認了。劉彪又道:“不過蕭隊長,這事兒咱不能就這麼算了,萬一祁老三真在裏麵,那不……”蕭劍南點頭道:“肯定不能這麼算了。”思索了片刻,道,“我們還缺乏足夠的線索。這樣,除在奉天城周邊尋找昨夜在頤晴樓動手的那五人,從現在開始,安排精幹警員二十四小時監視那家小店,我猜測,不出三天,肯定會有結果。”
一小時後,蕭劍南的第一隊人馬開始了對小店的嚴密監控,一個白天過去,一切正常。入夜後劉彪換下蕭劍南,又守了一宿。在此期間,沒有任何外人進入過小店,小店的人也從沒有走出來。整整一夜,小店每間房間均一團漆黑,似乎所有人都已睡下。
第二天一早,蕭劍南帶頤晴樓大茶壺喜子和第二隊人馬趕到。劉彪簡單彙報了情況,正要離開,忽聽遠處“吱呀呀”一聲門響,回身望去,遠遠隻見小店後院正中那間大屋的房門已然打開。眾人迅速趴下。片刻,門內閃出三人,隻見他們每人背了一個小包,警覺地往四處看了看,匆匆往小店後麵走去。
劉彪一喜,呼道:“蕭隊長,兔子出窩了!”
蕭劍南拉過一旁的大茶壺,沉聲問道:“有沒有認識的?”大茶壺遠遠地端詳了一番,搖頭道:“太遠,瞧不清。”蕭劍南點了點頭,道:“彪子,跟我過去!”當下蕭劍南帶了大茶壺與劉彪兩個人下得土崗,遠遠跟了上去。
三人在後麵不疾不徐,一直跟了二裏多地。前麵幾人停了下來,四處望了望,其中一人從身後背包中掏出一件模樣古怪的器具,三人在密林中轉悠了起來,似乎在找著什麼東西。
蕭劍南低身伏下,從口袋取出一架望遠鏡,往那幾人處看了看,突然間神色一變,沉吟了片刻,將望遠鏡遞給大茶壺,道:“看一看,有沒有去過頤晴樓的五人?”大茶壺觀察了片刻,搖頭道:“好像沒有。”頓了一頓,又道,“不過小的也說不大準,那天是晚上,離得又遠,不過要是祁老三出來,肯定能認得出。”
蕭劍南點了點頭,對劉彪道:“彪子,跟我過去看看!”劉彪道:“蕭隊長,就咱們兩個?不安全吧?”蕭劍南微微一笑,道:“放心吧,不礙事!”說完話,整整衣衫,徑往那三人而去。
前麵幾人正低頭商議著什麼,見蕭劍南與劉彪遠遠走來,都是一愣,其中一個瘦小漢子更是下意識將手中物品往身後藏了藏。蕭劍南裝作沒有在意,快步上前拱了拱手,道:“叨擾幾位,從這兒往奉天城,請問怎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