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所有自以為是虛情假意,都化成了灰燼。
“我熬了一天一夜與人換班,才得來這麼個機會見你,青兒,讓我抱抱你,抱抱你就好了……”蕭子佩靜靜地擁著蘇阮,和前一次的怒氣衝衝少年意氣相比,如今的他像是突然老了幾十歲一般滄桑。
蘇阮心中五味陳雜,便也隻是乖巧的任他抱著,一言不發。
直到小蓮拿著衣衫在外麵喊了一聲,蕭子佩才戀戀不舍的放開了她,十分仔細的替她整了整發髻,轉身繞過屏風,不見了人影。
而他那句諾言似的許諾,久久回蕩在蘇阮耳邊,不能停歇。
“我會殺了他,帶你走,青兒,等著我。”
作者有話要說: 最後一句話寫得我突然有想哭的衝動……
世界上最悲慘的事兒不是你不愛我,而是有那麼多人愛我我卻隻能選擇不愛我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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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夫人
老人們說,七夕是牛郎織女鵲橋相會的日子,靜靜的葡萄架下能聽到他們的竊竊情話。
老人們還說,七夕這日若是落了雨,那便是牛郎織女互訴衷情時的淒淒淚水。
月上梢頭月如鉤。
蘇阮望著天際一彎上弦月,聽著前頭花園裏熱鬧的絲竹宴樂之聲,心裏突突地,總想起蕭子佩臨走時那孤寂淒清的背影,不能平息。
“小蓮,你找個宮女去前頭說一聲,就說我身子不適先回去了。”許久,蘇阮才下定決心,“我就在這兒等你,快些回來。”
小蓮並不知道蘇阮見著蕭子佩的事兒,滿那麵疑惑終歸沒有開口,恭敬地應了,往前頭找人去。
看著小蓮消失在花徑盡頭的瘦弱身影,蘇阮如釋重負地歎了口氣。
“你這模樣,是哪裏不適了?”
清涼寡淡的聲音突然出現在蘇阮背後,不過丈許的距離,可那冰寒刺骨的聲音,絕對是蘇阮的夢魘——薑淇澳。
不等蘇阮鎮定下來轉回身去,薑淇澳一角玄色鑲金衣角緩緩轉到了蘇阮麵前,負手而立的薑淇澳微眯著一雙霧氣迷蒙的眸子肆無忌憚地打量著蘇阮,仿佛豹子在看自己的獵物一般警惕而犀利。
“臉色是有點白,可朕聽聞司徒夫人吃好睡好,日日抱被高臥至日上三竿,倒比朕的日子逍遙許多,難道這樣都能病……?”
蘇阮狠狠將薑淇澳瞪了片刻,忙不迭跪下去行禮,“陛下,臣妾參見陛下!”
“嗯,起來吧。”
蘇阮跪著,沒有動。
“不是病了,怎麼看起來挺有精神的?”
聽著薑淇澳百年難遇的打趣,蘇阮隻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磨磨蹭蹭地站起來,卻是眼觀鼻鼻觀心望定了自己的裙邊,一言不發。
“崔盛春,去請太醫來替司徒夫人看看。”
遠處崔盛春一聲幹淨利落地應諾,蘇阮詫異抬頭,對上薑淇澳微揚的唇角,心下一突,忙不迭又跪了下去,“回陛下的話,臣妾沒病。”
“裝病不去見駕,這可是欺君之罪啊……”
“臣妾……臣妾身無長技,在後宮諸位麵前自慚形穢,這才想著稱病退下,免得丟臉……”蘇阮萬分艱難地將這謊扯出來,如釋重負之下,才驚覺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
“這樣啊……”薑淇澳突然上前一步,將手伸在了蘇阮麵前,“朕怎麼聽聞你可是享譽京城的第一才女,若你都自謙身無長技,這闔宮上下,還有誰敢自稱高才?”
蘇阮定定的看著那隻手,一動不動。
“朕既然封了你的位分,你就該知道,什麼要做,什麼能做,什麼是你該做的。”說著,大手向前一拉,強勢地攥緊了蘇阮的手腕將她拉起來,“既然遇見了,朕便同夫人一道往園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