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就是東方,三清、帝俊、太一、伏羲、女媧、鯤鵬、十二祖巫……這些威名赫赫的人物都是出自東方大地,那裏的機緣也多,隻是——“世尊,我二人修為畢竟不高,又沒有防身法器,隻怕是去了東土寸步難行啊。”他訴苦道。

“接引的蓮花天然有護身妙用,暫且不提,你的本體菩提木尚未淬煉。不如這樣,我親自為你祭煉一番,讓它成為一件更厲害的法寶,你看如何?”濕婆一眼就看透了準提的心思,直接開口說。

“那就多謝世尊大恩了!”準提欣喜躬身。

就這樣,兩人又在吉羅娑山盤桓了兩個月,濕婆在此期間用吉羅娑山盛產的紫金、白銀、琉璃、水晶、硨磲、珊瑚、琥珀這七樣天材地寶把準提的本體菩提樹祭煉一番,使之成為了一件不錯的法寶。

“既然熔煉進了七樣天材地寶,就叫做七寶妙樹吧。”準提看著眼前的這支青氣鬱然、寶華流轉的菩提樹,伸手一指,將其化作樹枝大小,握在手中反複摩挲,喜不自勝。

“法寶終究是外物,自身修為才是根本,莫忘此言。”濕婆提醒道,準提連聲稱是,也不知聽進去了幾分。

第二天清晨,旭日初升,吉羅娑雪山上閃耀著金光。

濕婆靜坐於峰頂,看著接引準提從山腳出發,向東方走去,身影逐漸消失在視線裏,眼中流動著不明的情緒。

空氣微微振動,一位白須白發、赤紅長袍的慈祥老者出現在他身旁,隨後又有一個青年跨越空間走來,麵容秀美,卻有一股帝王風範。

“便是他們?我們三個合力預測出的人物?那兩個小小的地仙?”半晌後,那個青年開口問。

“說得不錯,毗濕奴,就是他們。”濕婆頭也不回地答道。

“我甚至懷疑他們會死在去東方的半路上,就憑此等修為……”毗濕奴不讚同地搖頭,他開始覺得他們三個進行預言的時候也許出現了失誤。

“相信你自己,毗濕奴,也相信他們兩個。”一直沒說話的老者發聲了,柔和而不失清晰,“振興西方眾生的希望就在他們身上,這是我們拚盡全部法力道行來推演預測的,不會出錯。”

“梵天,你也知道,未來如同一條支流眾多的大河,我們所窺到的隻是其中一道支流,任何一件細微小事都可能改變一切。事在人為,究竟如何,到底還要看他二人怎麼去做。那接引太木訥,準提又一肚子小算計,哪裏是成大事的料?”毗濕奴皺起好看的眉頭。

“我們三個隻是大羅巔峰,數百年來毫無寸進,而東方先行修者眾多,早已把我們甩在後麵。大興西方,何其難也?縱使這二人隻是一線希望,我等亦要全力爭取。”濕婆說。

梵天與毗濕奴默然點頭,看著接引與準提結伴而行的身形,心下喟歎不已。

準提遇襲受重傷

“呼、呼……”

準提臉色慘白地靠樹坐下,呼吸間全是血液的腥味,肺葉的每一次牽動都劇痛無比。

“咳、咳、咳——噗!”他喘熄了幾聲,還是沒忍住,一口帶著泡沫的鮮血噴了出來,隻感覺頭暈目眩,眼前發黑。

“師弟,你怎麼樣?”接引滿臉惶恐地扶著準提的後背,緩緩輸入真元來穩定他的氣血運行。

有了接引的幫助,準提稍微好受了一些,“髒腑經脈都受傷了,隻能慢慢調……調養。”他艱難地說,“好一個……好一個巫族,真是霸道。”

一向平和沉穩的接引麵上也顯出憤憤不平之色,沉聲道:“我們與他從未有過怨仇,但對方竟然下此重手,當真是無禮之至,世尊的提醒果然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