嫦曦指指他:“吉王?你穿上懷瑾的衣衫,誘我至此,為何?”
懷玉笑了笑:“剛剛就灑在袍子上了,借了二哥的來穿,怎麼?我們兄弟的背影很像嗎?”
嫦曦抬手去拉門閂,懷玉的手覆住她手,另一隻手撫上她肩頭,聲音低低得響在嫦曦耳邊:“彥歆心裏有我,對嗎?”
14端倪初露
熱熱的呼吸吹在嫦曦腮邊,嫦曦偏頭躲過,難道這裏就是他們常常幽會的地方?冷哼一聲道:“真是會選地方,在他母妃眼皮底下偷情,好一對狗男女。”
懷玉也不惱,笑嘻嘻問道:“彥歆說誰是狗男女?我們兩個?嗯?”
說著話手臂用力,將嫦曦撈了回來,手指描畫著她的眉眼,啞聲道:“多少回在我夢中,就這樣看著你,大病一場後,彥歆想通了嗎?從小,我們兩個才是最好,二哥不過枉自多情,隻要你願意,我可以帶你到天涯海角,管他什麼父母之命,我說過的話,現在也一樣作數。”
他的語聲低緩而沉醉,雙眸中滿是柔情,臉龐俊美誘人,嫦曦眨眨眼,我隻能煞風景了,側了側臉說道:“放開我,又麻又癢的,你身上是什麼香,熏得我頭暈……”
她掙紮幾下,怎奈懷玉的手鐵鉗一般,所以故意如此說以掃他的興,果然懷玉一怔鬆開了手,嫦曦又道:“你能舍得下麒兒?”
懷玉後退幾步,頭微微低下,嫦曦笑笑:“過往如何,我記不太清了,從今以後各安各命吧。”
她的手又去拉門閂,懷玉搶前一步,又摁住她手:“我不甘心,我與二哥同年,他不過大我幾月,我自認樣樣不輸於他,為何好的東西都是他得了去,從小母妃就勸我讓著他,母後對他視如己出,卻看都不會看我一眼,我長相最象父皇,父皇卻最偏愛他,看著他才有慈父摸樣,對我隻是君臣罷了,彥歆告訴我,這是為何?”
嫦曦看著他:“大概是因他沒了母妃,是以都憐惜他些,既然你自認處處強過他,為何還要和他爭個高下?”
懷玉搖搖頭:“你不會懂,彥歆,你隻要知道,對你,我是真心的,不是為了和他爭。”
嫦曦哦了一聲:“所以,你利用一個弱女子,為你來牽製安王?讓他沉溺溫柔鄉,不思其他,你也好少一個對手?”
懷玉手下用力,嫦曦疼得咬緊了唇,他眸子中冒出火來:“本以為你心中有我,原來還是處處為他,也罷,當日算我趁著酒醉強迫你,今日可是你自己找上門來……”
嫦曦後背抵在門上硌得生疼,懷玉一手托著她腰,一手探入她的衣襟,咬牙冷笑:“當日我初經人事,趁著酒勁胡亂施為,讓你受了委屈,這幾年我大有長進,再冷淡的女子到了我手中,都得欲仙欲死,今日倒要看看,你在我身下,還是不是一副清冷摸樣。”
懷玉說著話,兩手在嫦曦身上遊移,嫦曦身上有蛇爬過一般,隻覺羞憤屈辱,攢足力氣朝他襠部踢去,趁懷玉疼得彎腰,轉身去拉門閂,奪步而出時,懷玉在身後低低說道:“彥歆,對不起,聽到你護著二哥,我失了控製,我豈會利用你,我隻是找個接近你的借口,你既不喜歡我,恨我也是好的,我……”
嫦曦跑下台階,任他後麵的話消散在風中。
青梅迎了上來,嫦曦靠住她手臂才覺身子發軟,遠遠有人踱步而來,嫦曦看那人一襲明黃,竟然是皇上嗎?怎麼無人跟隨左右?嫦曦遠遠站住,皇上越走越近,嫦曦拜了下去,皇上似沒看到她一般,徑直走了過去。
嫦曦唇一彎,吉王看來要與皇上碰個當麵,看你做如何解釋,皇上更不喜你才好,你這個徹頭徹尾的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