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問懷瑾:“誰家過年不放鞭炮,安王府為何如此冷清?”
懷瑾欲言又止,嫦曦托腮看著他:“你這人無趣,說話遮遮掩掩,要不別說,要不就說完,吊人胃口。”
懷瑾也看看她:“能說的時候自然會說的。”
青梅進來說準備好了,嫦曦伸個懶腰起身去沐浴,聽著隔壁嘩嘩的水聲,慢慢坐在浴桶中睡了過去,周圍的人也不敢叫醒,青梅回身去拿棉被,懷瑾倚著床柱,問聲何事,青梅笑說:“王妃這一年沒熬過夜,總是早早就睡下,今日困倦得在浴桶中睡著了。”
懷瑾一挑眉,拿過青梅手中的棉被,起身往外麵去,將嫦曦從浴桶中撈出,棉被一裹抱了進來,放她在床褥間,吩咐青梅:“擦幹了穿上裏衣。”
說完也不避開,就倚著床柱看著,青梅局促得為嫦曦擦拭,心裏直為嫦曦臉紅,就這麼光溜溜得被男人看,雖說王爺是王妃的夫君吧,總歸是羞死人了。
擦拭幹淨要穿裏衣,懷瑾擺擺手,說聲算了,青梅忙躬身退出,心下不停嘀咕,王爺今日是怎麼了?若是以前,王妃早就惱了。
懷瑾看著嫦曦赤/裸的身子,神情莫測。
他不想再有任何軟肋,被人輕易拿捏,以前他所有的顧忌都因彥歆,現在他不想再有牽絆,那日酒醒後,驚覺不在她身側,竟是難以入睡,他隻身去別院過了幾日,喝了安神的湯藥,雖能睡著,卻沒有在她身旁那樣踏實。
為何你能讓我心安?我能信你嗎?
正凝神而坐,突然嫦曦醒來,扯過棉被緊緊捂住:“凍死了,也不給蓋床被子。”
又瞄一眼懷瑾:“如今改坐著睡了嗎?”
懷瑾看著她,她又說:“有什麼心思就先放下,大過年的,該歡喜些才是。”
懷瑾似有些動容,看了嫦曦半晌,猛然傾身過來,一手伸進棉被,一手抱住嫦曦的腰,嫦曦身子軟下來與他糾纏在一處,呢喃道:“總算能做些歡喜的事。”
縱情糾纏恣意交歡,懷瑾在欲望噴薄而出的那一刻抱緊了嫦曦:“王府不放鞭炮是因為明日是母妃的祭日。”
他喘熄著說得飛快,聲音中的顫栗淹沒在身體的顫栗中,嫦曦回抱住他,拍拍他的後背:“明日一早,我陪你祭奠去。”
懷瑾沒有說話,隻是更緊得貼住了她,這一夜,他抱著嫦曦入眠,嫦曦猶豫著沒有推開。
13子嗣之爭
似乎是一合眼的功夫,外麵就有人叫起,嫦曦睜開眼,正對上懷瑾的眼,二人赤身相擁,看著對方都有些尷尬,背過身去各自穿衣,嫦曦扣著衣紐,低低問道:“你,哦不,懷瑾,舜英是不是會安排母妃的祭祀?”
懷瑾頓了一下:“不會。”
再不說話,嫦曦已有些習慣,也就不再問,二人默默讓人伺候著梳洗更衣後,懷瑾說聲跟我來,嫦曦默默跟上,一路進了梅園,繞過梅林,角落處有一座向陽的墓塚,墓塚很小,在剛露出的晨光中孤獨而立,懷瑾手撫上前麵的字碑,嫦曦脫口道:“原來是衣冠塚,是了,母妃的靈柩自然要葬入皇陵的。”
懷瑾一聲冷笑:“母妃沒有靈柩,她已灰飛煙滅。”
嫦曦心頭一驚,更讓她驚訝的是懷瑾雙眸中的森冷肅殺,懷瑾盯著她:“我能信你嗎?”
嫦曦忙忙搖頭:“你別信我,我覺得你有陰謀。”
懷瑾看著她:“你怕了?”
嫦曦搖搖手:“倒不是怕,我沒什麼好怕的,隻是你們這些人,似乎都在暗地裏算計著什麼,人前人後兩副麵孔,我本來以為你是最沒有算計的那個,誰知,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