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多了,肯定在做夢……”
懷瑾毫不客氣,用力狠狠掐了下去,嫦曦啊得一聲叫,疼得兩眼冒出淚花,臉上卻是笑個不住,抱住懷瑾親了又親,興奮問道:“怎麼突然就下了決心?”
懷瑾靠著車壁享受著她的熱情,笑說道:“兩年前你在京城城門外受了傷,我就後悔了,後悔帶你回來,那時候就下定了決心,隻是當時登基不久,朝堂未穩,帝位更替難免天下動蕩,從那時候開始,日日忙著整頓政局,一刻不敢懈怠,依然耗時兩年。”
嫦曦蹙眉道:“葉懷瑾,早下定的決心,為何不告訴我?害得我這兩年裏,除了夜裏能輕鬆,白日裏時刻提醒自己是個皇後,假惺惺得裝模作樣。”
懷瑾眨眨眼:“跟嫦曦一樣,為了給你個驚喜,驚喜嗎?”
嫦曦咬了牙:“驚喜,實在是天大的驚喜,隻是這驚喜的時日,是不是太久了些?”
話音未落啊一聲捂住了嘴,眨巴著眼睛看著懷瑾:“似乎什麼時候,聽到過一模一樣的話。”
懷瑾大聲笑起來,俯首吻住嫦曦手背,舌尖摩挲著,似乎能觸及到嫦曦唇舌,嫦曦一雙妙目眨呀眨的,卻絲毫想不起來在哪兒聽過,手背上酥酥|麻麻,擾亂著她的神智,索性不再去想,拿下手去專注回應懷瑾。
一路車行緩慢,到了青城城門外,一行人笑眯眯候著,赤雲綠竹長豐青梅,青梅手裏抱著一個嬰兒,綠竹則挺著肚子,嫦曦躍過懷瑾,蹭一下跳了下去,嚷嚷道:“他退位的事,看來我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綠竹笑道:“是啊,哥哥說,要給嫂子一個驚喜,不讓我們說。”
又是驚喜,嫦曦回過頭去,燕兒蝶兒也下了馬車,朝青梅奔了過來,伸著小手吵吵嚷嚷要抱她懷裏的娃娃,嫦曦看著一雙兒女,又看向懷瑾,指指他道:“我想起來了,原來在這兒等著我,你這人,不止多思多慮多疑,還小器,心眼兒小得很。”
懷瑾當著眾多人的麵,板了板麵孔,嫦曦指指他:“瞧瞧,說你兩句,又在那兒琢磨上了。”
眾人想笑又不敢笑,隻能低頭忍著,懷瑾淡淡說聲上車,徑直回車廂裏去了,等了片刻,車輪動了,不見嫦曦回來,掀起車簾問問狄慶,說是跟綠竹擠了一輛馬車,要聽聽綠竹的肚子,看看懷了幾個。
懷瑾無奈一笑,笑容裏藏不住愛寵,狄慶看著他的笑容,心裏暗地裏琢磨,若是雲環能跟了我,我也要象主公對夫人那般,不,比他們更好才是。不過,當初為了雲環和赤雲聯手的事,還是不要讓主公知道,永遠不能讓他知道。
綠竹卻在車廂中,一五一十對嫦曦講了當日突襲之事,原是她的主意,為了刺激到懷瑾,讓懷瑾在失去的危險中頓悟,才能舍棄至高的權柄,箭上並未啐毒,隻是加了一味藥,能讓鮮血變黑。
未料想嫦曦聽了沉了臉,毫不留情斥責綠竹道:“如此太過莽撞,綠竹可知道,懷瑾雖被觸動決議退位,可為了這一刻,他受了多少苦累,且當時我肩部受傷,他心裏該有多麼驚怕,才會瞬間下定決心,他自小目睹燕貴妃自焚,心魔極深,假以時日,心魔就會慢慢的無聲無息的消褪,那樣他就不會痛苦,下決心越快,他的心就越疼,綠竹……”
她從未如此疾言厲色,綠竹惶恐之下臉色泛白,嫦曦這才想起她是即將臨盆的孕婦,深吸一口氣緩和了臉色勸慰:“無論如何,都過去了,綠竹也是為了我們好。”
綠竹已滴下淚來:“自以為體貼哥哥嫂子,卻不能夠入微,竟然沒有想到哥哥會因此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