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陽光已經開始變得明媚了,甚至在正午時分都有了夏日裏那種炙熱的滋味。
但餘笑予並不喜歡,因為炙熱甚至是溫暖都會讓他這個接近五十歲的男人覺得慵懶。
他隻喜歡冬天裏的陽光——映射在皚皚白雪中,有一種寒冷刺眼的感覺,這讓他能精神抖擻。於是,他鬆了鬆風衣的領子,讓濕潤的空氣直接吹到身體,覺得涼爽了一些後才走進地下室。
地下室裏陰涼的空氣讓他覺得舒服多了,他瞥了瞥室內的幾個男人,然後把目光投向房間一角一個被捆綁的女人,臉上微微露出了笑容。
女人大概二十七、八歲的樣子,頭發淩亂地披散著,臉色蒼白浮腫,身上更是衣衫不整,RF脹紅著吊在內衣外麵,兩條大腿無力地耷拉著,原本白皙嬌嫩的肌膚上盡是一道道慘紅的抓撓痕跡。但既便如此,仍能看出是一個美豔如花的女人。
見餘笑予進來,地下室裏為首的男人急忙迎上來,恭敬地稟告道:“老板,用藥一周,停藥已經三天,估計就快招了。”
餘笑予淡淡地哦了一聲,“給孫迪鬆開吧。”
聽到老板的命令,站在那個女人身旁的兩個男子急忙將女人身上的繩索解開。
女人似乎還不適應身體放鬆的滋味,束縛一解去便爛泥一般癱軟到地上。過了好一會兒,思維好像才又進入她的大腦。她渾渾噩噩地睜開眼睛,搜尋了好久,當她看見餘笑予的時候便掙紮著撲了過來。
餘笑予沒有躲,隻是冷冷地看著。
“求求你,給我藥吧。我什麼都說,你要我怎麼樣都可以!”女人抱著餘笑予的大腿,渾身哆嗦著哀求著。
“幾天前還是醫院裏最高貴典雅的女人,現在竟成了一個dang婦的模樣。”餘笑予憐憫地看了看她,然後從風衣口袋裏掏出一個裝著白色粉末的小塑料袋,“想說就好,我也不折磨你。在你死之前,我會讓你滿足的。”
“是、是海南九州藥業的張海派我來……竊取你們的配方的。”
隨著女人的聲音,餘笑予手中的藥袋也隨手撇了出去。
女人的目光立刻轉移了目標,也不顧衣衫不整,連滾帶爬地奔過去。
屋子裏一片肅靜,幾個人都在看著這個女人。
她象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抓住那袋藥,哆嗦著將小塑料袋撕開,把裏麵的白色粉末倒在手中,顫抖著捧到鼻子下麵,閉著眼睛用力地往裏吸,好像窒息的人見到了氧氣一般。很快,女人象鬼附身了一樣渾身劇烈地痙攣了幾下,然後長舒了一口氣癱軟在地上,臉上一副萬分陶醉的樣子。
看到這裏,餘笑予歎了口氣,像是不可理解地對身旁的男人說:“王挺,你說人到底是脆弱還是堅強呢?都說意誌力是最堅強的,可在這一小袋藥麵前就連人的尊嚴都沒有了。甚至她知道馬上會死,但都會下jian地祈求這一刻的享受。”
王挺笑著應承道:“老板,依我說,這是咱們的藥出類拔萃,孫迪打入咱們醫院之前肯定受過抗藥訓練,但他們的藥和咱們的比起來,那就是小巫見大巫了。就算是鐵人,也抗拒不了。”
餘笑予不置可否地微微一笑,轉身向門口走去,同時甩下一句話:“把她處理掉之後跟我去記者招待會。我可看不了人死的樣子,太痛苦了。”
等餘笑予走了以後,王挺衝那兩個打手使了個眼色。那兩人會意地點點頭,便將女人象拖小雞似地丟到剛才被綁著的椅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