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正倚著一株桃樹撫琴,白衣朱弦月明色,深情款款。玄顏上仙和琴起舞,啟唇婉轉,玉顏胭脂色,清眸秋水剪,紅色衣袖在月華和桃花中翻轉,就像那詞中仙子。原來,是帝王和仙子的重聚,多少朝夕不爭,終至此。
但隻是一刹那,弦凝指咽聲停,一切溘然而止。
“央兒……”師父放下了琴起身,欲言又止。
“時候也不早了,今日就至此吧。”玄顏上仙幽幽道,桃花眸卻有幾分失落。
“不……是我打擾了……”我低著頭道了聲,便馬上轉了身,很是狼狽地逃離。來到上次與師父喝酒的曉園,我有些落寞地坐在那長廊下的台階之上,怔怔看著桃林隨夜色沉寂,月亮從頭頂挪到了正東。
師父並沒有像想象中那樣追過來。找到我的,是墨生。
“何必呢。”墨生歎了口氣,坐在了我的身邊。
“如果是真的未央,看到了這些,會怎麼樣……”我卻問。
“央兒那性子,怕是會攪個天翻地覆誓不罷休,最後將那落瑛給趕出去。”墨生淡笑道。
“哦,那我還做不到。”我苦笑一聲,接著道,“如若那人心裏沒有你,這麼做,又有什麼用呢?”
“所以我說,辰子君,是一記毒藥。”墨生看著我,水眸染上一層哀憐。
“可我已經中了這毒……我甚至還想,他若是追我過來,跟我解釋,或者我可以不走。”我喃喃道。
“你可以,因為你不是央兒。”墨生卻歎了一句。
“為什麼你們全都央兒央兒的!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央兒!我是葉未央!”我怒吼了一句,卻垂下了頭,“為什麼要是我……”
“有時候真相比你想象中複雜。”女子輕柔的聲音傳來,我轉身,看見站在院門口的落瑛。
“你……怎麼?”我問。
“你走後子君便回了蒼園,怎麼,你以為我們會怎麼樣,或許會,如果你沒出現的話。”落瑛慍色滿目,顯得有些猙獰,全然不見剛才在秋園的溫婉之色。
“落瑛,她不是央兒,你這麼說會不會過分了點兒。”墨生青衣翩然地擋在我身前。
“原來書仙也在。”落瑛輕笑一聲,卻道,“怎麼,她不是央兒所以臉皮子薄了?那為何還不走?”
“你……”墨生似乎氣結。
“我會走的……”我卻從他身後踱了出來。
“現在還不能。”落瑛卻神色一緊道。
“為什麼?你不是想我走麼!我連退出的權利都沒有了麼?”我怒道。
“你現在走了子君的苦心就白費了,我不想當這個惡人。”落瑛很是直白道。
“師父他……還有事情瞞著我對吧。”我冷道。
“這和我無關。”落瑛挑挑眉,接著道,“或許,你可以給我姬神鎖,這樣的話,救子君還來得及。”
“你說什麼……”我問。為什麼要救師父。
“他為了你以血和半世修為祭飲光,重塑了那往生劍,本就元神大傷,卻又偏偏此時在凡間遇見那十八地獄守門惡鬼,即使有飲光泉水的療愈卻也無法複原,你作為他的徒弟,不該幫幫他麼。”落瑛輕笑。
師父正倚著一株桃樹撫琴,白衣朱弦月明色,深情款款。玄顏上仙和琴起舞,啟唇婉轉,玉顏胭脂色,清眸秋水剪,紅色衣袖在月華和桃花中翻轉,就像那詞中仙子。原來,是帝王和仙子的重聚,多少朝夕不爭,終至此。
但隻是一刹那,弦凝指咽聲停,一切溘然而止。
“央兒……”師父放下了琴起身,欲言又止。
“時候也不早了,今日就至此吧。”玄顏上仙幽幽道,桃花眸卻有幾分失落。
“不……是我打擾了……”我低著頭道了聲,便馬上轉了身,很是狼狽地逃離。來到上次與師父喝酒的曉園,我有些落寞地坐在那長廊下的台階之上,怔怔看著桃林隨夜色沉寂,月亮從頭頂挪到了正東。
師父並沒有像想象中那樣追過來。找到我的,是墨生。
“何必呢。”墨生歎了口氣,坐在了我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