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淳趕忙扭過身來,隻見母親先是微笑,繼而流出了兩行熱淚。項淳忙說:“母親,是我表現不好,希望母親不要傷心。”
龍紫兮搖了搖頭,拿出手絹拭去眼淚,說道:“沒什麼,你表現地已經很好了,我是從你身上看到你父親的影子,勾起往事,不免有些失態了。”
然後,龍紫兮拉了項淳的手,輕輕而溫和地說道:“來,跟我來吧。”
項淳跟著母親,徑直來到母親臥室旁的一個房間,這裏曾經是父親項棣的書房,雖然父親不在已經多年,母親還一直保留著原來的布置,每天都親自打掃幹淨,儼然如父親在的樣子。
項淳隻知道父親項棣是江東遺族的英雄,問起父親的死因,周圍的人都說是病死的,但言語之間,卻又似隱藏著很多隱情,這讓項淳很是不解。
龍紫兮打開一個壁櫥,從裏麵拿出一個jing致的描金木盒,打開鎖,從裏麵拿出一本書來,自己先翻看了一下,然後柔聲對項淳說:“這是你父親當年對戟法修煉的一些心得,這本書是他修煉本族最高秘法《霸王戟魂》之前,結合《項氏戟法》寫出來的一些感悟,你這次去湖心小築麵壁,順便領悟領悟吧。”
項淳心中一喜,父親年輕時候資質並不好,但通過努力,厚積薄發,反而成為江東遺族三軍統帥,他的心得一定是大有意義的。
《項氏戟法》的修煉雖然沒有門檻,但也並非是隨時都可以修煉的,像他這個年齡,絕大部分人還在修煉基本的套路,而想入階修煉《項氏戟法》必須要打下深厚的基礎。項淳天資過人,基礎早已打好,已經正在修煉《項氏戟法》,但《項氏戟法》博大jing深,很多地方都難以領會,所以現在看母親拿出父親當年修煉的心得,很是激動。
項淳把父親的修煉筆記拿在手中,不禁說道:“母親,這麼好的東西怎麼現在才給我?”
龍紫兮疼愛地拍了拍項淳的腦袋,笑著說道:“小家夥,總是不知足,做任何事都要按部就班,不能好高騖遠,cao之過急,否則會得不償失。現在你已經修煉了一段時間的《項氏戟法》,正在突破期,現在這本書,對你的用處才最大。”
“嗯。”項淳會意地笑著,使勁地點了點頭。
龍紫兮又正se道:“你現在就立即去湖心小築麵壁去吧,晚膳我會派人送過去,對你擅自外出的處罰還是必須的。”
項淳趕緊應了一聲,帶上方天畫戟,就往外走,他的貼身侍女星兒和月兒正要跟著走,龍紫兮說到:“你們兩個先不要過去,讓他一人先過去。”
項淳朝她們兩個笑了笑,然後一個人,提著畫戟,穿過牌樓,來到湖邊,在湖堤旁找到一葉小舟,駕舟朝湖心而去。
湖心有一小島,名曰“棲月島”,小島約有百餘畝大,上麵樹木茂盛,島中有一潭,潭映月影,故名“棲月”。很多年前,項淳的曾祖在這個小島上修建了一處宅院,又經多年修繕,已經是奇石珍木、翠竹垂柳、亭台樓榭,無所不有,宛如仙境。後來這湖心小築被送給了項淳的父親項棣,現在,又成了項淳的書房兼休憩之所。
雖然這湖心小築是項淳的樂園,但此次“麵壁”一個月不讓下島,還是非常痛苦的,要知道以項淳的個xing,每天都要縱馬四處遊蕩,一旦約束一個月,那豈不是要瘋掉。
項淳上了島,係好小舟,自己邁上台階,向湖心小築走去,而一隻純黑se的小猴子已經吱吱叫著從旁邊的樹上躍下來,跳到項淳的麵前做歡迎狀。
“小黑,走,回去了。”項淳對它說道,然後那小黑猴靈巧地跳到項淳肩上,一人一猴邁著悠閑的步子,穿過一片竹林,消失在一片翠綠當中。
項淳走後,龍紫兮嚴厲地看了星兒和月兒一眼,說道:“我讓你們兩個看住公子,為何不聽,讓他出去冒險,出了事情你們可承擔了責任?”
星兒和月兒趕忙跪下,回到:“夫人,我們兩個在另外一間屋子,早晨醒來,公子就已經不見了,我們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走的。”
龍紫兮哼了一聲,問道:“我要沒有記錯的話,你們倆今年已經有十六歲了吧?”
星兒趕忙回答:“是的,我們比公子小一個月,上個月已經整整十六歲了。”
“好啊!”龍紫兮笑了笑,“你們兩個跟公子同歲,十六歲,也應該知道男女之事了,你們不是說看不住公子嗎?從今晚開始,你們倆就跟公子同房吧。”
星兒和月兒吃了一驚,臉頓時紅得滲出血來。作為貼身侍女,雖然她們的結局一般都會成為主人的姬妾,但這還是有些突然,兩個少女惶恐不安,正不知該如何回答。
過了一會兒,星兒試探著問:“我們兩個難道要一起伺候公子嗎?是不是太……”
“太怎麼?”龍紫兮問。
星兒壯起膽子說道:”公子正值年少,尚未婚配,我們兩個若跟公子太過親密,我擔心會影響公子修煉武功。”
“哈哈哈哈……”龍紫兮突然笑了起來,“你們誤解了,我的意思是說他那間臥房足夠大,夠你們三個人住的,放上三張床,再擺上屏風,並無礙男女大妨,你們還能更好地看住他,我想這樣他大概就不能偷偷跑出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