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玥急忙問:“師父現在何處?”
妙塵看著段玥那急不可耐的神情,不覺莞爾一笑:“看把你急的,師父已經閉關多ri,今ri怕是不能見的,好在明ri也許就出關了,今晚師妹你就好好休息吧。”
聽了妙塵師姐的話,段玥感到一絲絲失望,她本來有很多疑問要問師父,所以急急趕來,沒想到師父已經閉關多ri,一時還不能相見,心裏驟然有一些失落,但又不好表現在臉上,隻好淡淡一笑,對妙塵說:“也好,那就暫時不打擾她老人家了。”
妙塵帶段玥吃了一些齋飯,然後便帶段玥來到一處禪房,妙塵鋪好了床鋪,然後笑著說道:“今晚本來想跟師妹好好敘敘,但師妹連ri奔波,想必定是勞累不堪,還是早早歇息了吧。”
段玥微笑著點了點頭,那妙塵便告辭出去了。
待妙塵走遠,段玥覺得煩悶,便走出禪房,一直越過長廊,出了緣覺庵大院,來到山前峭壁旁,峭壁旁有兩棵幾個人抱不過來的白皮鬆,在這夜晚的月光下,呈現出巨大的黑影。據說這兩棵古鬆已經活了上千年,它龐大的根係已經跟這無量山的山石長在了一起,吸收了上千年的天地靈氣,像是有了靈xing,兩棵古鬆竟然挽在一起,猶如一對相濡以沫的伴侶。
段玥這連ri奔波,竟然不覺得累,便坐在白皮鬆下,靜靜欣賞起這山巔的夜景來。也許這山頂離月亮稍近的緣故,顯得特別亮堂,仰望明月,猶如催眠般的感覺,不覺會有些幻覺出現。但見山霧重重,整座山都隱藏在濃霧之中,根本看不太遠。
突然,段玥發現正西邊遙遠的一個山穀裏,似乎有幾道紅光閃過,定睛看時,又變作幾道璀璨的紫se光芒,繼而又變為黃se、綠se、青se光芒……最後竟呈現出七se光芒,這些彩se光線似乎無視濃霧的存在,破霧而來,竟然是無比地明亮鮮豔。
段玥大駭:這山穀之中,似乎有什麼特殊的法寶一般,竟發出如此淩厲的七se光芒,有機會倒是應該過去打探一番,心裏暗暗拿定注意。又看了一會兒,不覺困意上來,這才回禪房休息。
第二天清晨,段玥正在禪房看一部佛經,妙塵師姐突然進來,滿臉笑意地說道:“小師妹,師父她老人家已經出關了,快跟我來吧。”
段玥跟著妙塵,穿過幾道長廊,進了緣覺庵最後麵的靜修堂,這裏正是慧殊師太平ri打坐參禪的地方,此時,慧殊師太正靜坐在觀世音菩薩金像前,口中念念有詞。
妙塵走上前去,雙手合十,輕聲說道:“師父,段玥小師妹來看你來了。”
慧殊師太身子微微地顫動了一下,然後緩緩地扭過身來,麵帶一絲聖潔的微笑,她已修行數百年,但看上去,卻絲毫看不出歲月的痕跡,時光似乎早已在她臉上凝固了。
“玥兒,”慧殊師太輕輕說道,“看你眉目之間,有無數情思,這次來無量山,心中一定有不少結吧?”
段玥本來有很多心事要講,但一看到慧殊師太,卻又不知從何講起。慧殊師太看了看她,又接著說:“大理國的事情我已經知曉了,冥冥中的劫數,對於任何人都是一樣的,既然你的祖父已經放下了,你也放下吧。”
段玥點了點頭,忽然想到了江東遺族那個執戟的少年,便問道:“師父,您曾給我提到賀蘭山江東遺族有個使方天畫戟的少年,我碰到了,隻是不能肯定是他。”說完,她的臉竟然有些紅了。
慧殊師太身子又是微微一顫,眉頭猛地跳動了一下,麵se也跟著稍微一變,不過馬上又恢複了平靜。
“嗬嗬,是嗎?”慧殊師太微微一笑,繼續說道,“講給為師聽聽。”
段玥便把如何被夏軍包圍又如何被那少年解圍,如何夜襲寧安寨,再次遇到那少年的事情,講了一遍。慧殊師太邊聽邊頻頻點頭頓首,待段玥講完,她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說道:“看來,這世間的事情,果然是大有緣分的,你今世再次遇上他,注定又要發生一出跌宕起伏的故事了。”
“師父,難道我跟他,前世……”段玥急切地問。
慧殊師太麵se一凜,擺了擺手,打斷了段玥的話,然後認真地說道:“玥兒,你還是不要問了,為師已經無意中泄露了天機,若一錯再錯,怕要遭天譴的。”
段玥吃了一驚,便不敢再問了,靜靜地侍立在一旁,內心卻是無比地好奇,心中的疑惑反而越發地厲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