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月se好美啊!也不知道鍾離無憂他們怎麼樣了?”巫水河岸邊的一處小山包上,季莞斜倚在項淳的臂彎裏,抬頭望著天空的那一輪圓月,淡淡地說道。她穿著項淳的白se袍服,披散著一頭青絲,麵帶微笑,顯得非常地恬靜舒雅,月光灑在她的臉上,更顯得氣質若蘭,項淳一時間竟看得癡了。
巫水河裏的水流靜靜地淌著,河水映著月光,在這河裏,竟似還有一輪更大更美的圓月一般,跟天上的那輪圓月一起,把這巫水河岸上映照得無比亮堂。夜裏覓食的小動物,在河岸邊跑來跑去,不時對著月亮歡呼雀躍,似乎也在呼朋喚友前來賞月。
“項郎,你說我們就這樣坐著,永遠都這樣相依在一起賞月,該是多好啊?”季莞柔聲說道,她忽閃著明亮的眼睛看著項淳,臉上滿是憧憬。曹氏的渾元丹果然好用,服用後短短的時間裏,季莞腿上的傷口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連疼痛感也幾乎沒有了,因失血而略顯蒼白的臉上也重新恢複為紅潤的模樣。
項淳微笑著看著她,用手輕撫著她的秀發,回答道:“是啊!是挺好的,不過,我覺得明年,等你搬到湖心小築來住,我們每天偎依在一起,撐著小舟在湖麵上一邊蕩漾一邊賞月,豈不更好?”
季莞紅了臉,羞澀地問:“你是不是有些等不及了?”
項淳輕輕地抱著她的肩,那衣服雖然擰幹了,但並沒有幹透,還有著一點點chao濕的感覺,不過隔著這chao濕的衣服撫摸著季莞的玉肩,卻是無比的激動。
項淳溫情脈脈地說道:“莞兒,你說的對,我是等不及了,不是有些,而是完全等不及了,我恨那些長輩們,為何不是現在就讓你嫁給我,還要讓我再等上近一年的時光。”
季莞莞兒一笑,又向項淳胸前使勁地靠了靠,小聲說道:“小傻瓜,別不滿足了,這幾個月,就讓你嚐嚐望眼yu穿的感覺吧!”
項淳又伸出另一隻手來,用兩隻手緊緊地環抱著季莞,湊近季莞的耳朵,輕聲說道:“我不想望眼yu穿,我要你天天去看我,每天都去我的湖心小築,一定!不要拒絕,如果你有一天不去,我就去搶你過來!”
一席話說得季莞“咯咯”地笑了起來,然後伸出雙手,抱住項淳的脖子,yu把臉輕輕地埋在項淳寬厚的肩膀上,而項淳卻趕忙攔住了她,用炙熱的雙眼望著她的美眸,慢慢地吻上了她,季莞下意識地想躲,但終究是沒有逃出去,隨即“嚶嚀”一聲,嬌潤的櫻唇便被項淳輕輕含住……
“嗷嗚……”背後的古木樹叢中猛然傳出一聲猛獸的咆哮聲,項淳二人麵se驟然一變,趕緊停了下來。這種地方雖然經常有野獸出沒,野獸的叫聲也算是尋常聲音,但如此淩厲刺耳的叫聲還是很少聽到,二人迅速站了起來。同時向背後的樹林中望去,一臉緊張。
然而那猛獸隻吼了一聲,便似乎銷聲匿跡了,兩個人相顧無言,同時搖了搖頭,正要坐下,忽然那樹林中竟又傳出了女子痛苦的呻吟聲和淡淡的抽泣聲,那感覺像是受到了重創一般,季莞皺了兩下眉頭,對項淳說道:“項郎,那樹林中有人,似乎受了傷。”
項淳點了點頭,然後若有所思地說道:“在這個地方,怎麼會有一個女子,甚是古怪……還受了傷,會不會是被野獸襲擊了?難道是鍾離無憂?”
季莞吃了一驚,怔了一下,急切地說道:“快過去看看!”說罷,便拉上項淳,一起衝下小山包,向樹林裏跑去。
項淳和季莞悄悄地摸進樹林,循著那女子的呻吟聲,輕輕地移動腳步,慢慢地向前走去。不一會兒,便看到一個白影正倚著一棵大樹,渾身不停地抽搐著,而那痛苦的呻吟聲就是從她口中發出來的。
“白衣,鍾離無憂不就穿的是白衣嗎?但這聲音好像不像?”季莞悄聲對項淳說道。
“再觀察一會兒。”項淳輕聲回答道。
那白影所在的地方樹木非常稀疏,月光得以穿過樹冠,灑在她的身上,隻見那白影不住地抽搐著、抽搐著,呻吟聲也越來越弱,慢慢地竟然癱在了地上。
“她快不行了,快過去看看。”季莞有些等不及了,從樹背後跳了出來,飛快地向那個白影衝了過去,項淳驚呼一聲,也隻好跟著衝了過去。
“站住,別過來!”那白影忽地從地上坐了起來,身子依然顫抖著,顫顫巍巍地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季莞細細看去,發現那白影的確是一位女子,但絕對不是鍾離無憂,隻見她麵se如雪,長長的頭發披散在肩上,一身白衣,胸口卻是深暗的顏se,那裏估計應該是受了傷。看上去她傷勢不輕,雖然很jing覺,卻力不從心,隻能盡力地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