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要手下留情啊!”場外的季莞心裏很是為項淳擔心,臉se也變得極為蒼白。
“嗬嗬,”季莞旁邊的龍雪蘊卻發出兩聲輕鬆的笑聲,“我看你哥哥季蓀也就這幾招了,項郎……哦,是項淳表弟雖然暫時落於下風,但後勁綿長,隻要能扛過這幾招,一定能穩cao勝券。
季莞猛聽到龍雪蘊說出“項郎”二字,本來稍微有些驚訝,但聽她迅速改口,也不覺莞爾,扭頭看去,她本來認為是“妖媚風sao”的龍雪蘊竟然尷尬地紅透了雙頰。
項淳連續擋下了季蓀的數次攻勢,然而季蓀的進攻卻愈加猛烈,毫不給他喘息的機會,那連綿不絕、狂呼嘶嘯的刀鋒一下又一下重重砍在他的方天畫戟上,每一次都震得他兩臂發麻,而那黑虎和黑龍形狀的殺氣,更是讓他應接不暇,內心無比焦急。
“哢”猛地一聲巨響,季蓀的刀鋒竟然將項淳的戟柄攔腰砍斷,而那螭虎烏金寶刀切開戟柄,速度和力道絲毫不減,直朝項淳的頭頂劈來。
“啊!”所有的觀眾都失聲叫了出來,同時瞪大了眼睛,大張著嘴巴,都驚呆了。
“淳兒!”龍紫兮愛莫能助,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什麼!”大首領項釗忽地站了起來,身子前傾,身體竟然還微微顫抖,他清楚地看到,項淳兵器被砍斷,閃著詭異寒光的刀鋒和黑虎黑龍同時奔項淳頭頂而去,項淳幾乎是命懸一線。
“項郎,哥哥!”季莞已經痛苦地說不出話來。
“這……這……”龍雪蘊沒想到場內竟然出現了這樣的意外,項淳的方天畫戟竟然被懶腰砍斷,堂堂項淳公子的兵器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而隻有一個人,臉上掛著一絲詭笑,圓睜著鷹隼般的眼睛,得意地看著季蓀的大刀狠命地劈了下去,這就是季蓀的叔叔季伏。
在季蓀的刀鋒劈下去的一刹那,項淳也驚出了一身冷汗,他無暇多想,趕忙提氣運用《項氏戟法》中《戟閃篇》上的閃躲技能,但依然不能徹底擺脫那充滿了死亡氣息的刀鋒,正在這危急關頭,坐下的雪玉麒麟駒突然揚起前蹄,瘋狂地嘶鳴一聲,充滿霸氣的嘶叫聲驚天動地,竟然喝得季蓀胯下的嘶風鐵驊騮驚恐萬狀,一連向後退了三十餘步。
原來這白玉麒麟乃是神獸,天生便有那種睥睨世間萬物的戾氣,雖然外形像馬,但其威勢卻遠非凡馬可比。這一聲及時的嘶鳴,竟然嚇退了寶馬嘶風鐵驊騮,關鍵時候救了項淳。
項淳看季蓀向後退去,不敢再大意,急忙揮起手中那半截方天畫戟,輕叱一聲“戟滅”,用盡全身氣力使出《項氏戟法》中最具毀滅xing的一招,隻見從那半截方天畫戟的戟首驟然衝出九道各se光芒,九se光芒迅速交叉混合,平地一聲炸雷,這無比瘋狂的虐殺之氣,在校場的地麵上衝出一條寬闊的大溝,裹挾著沙土、狂風、雷電、冰雹、火焰、戟影……呼嘯著衝向了手腳忙亂的季蓀和那匹驚魂未定的嘶風鐵驊騮。
滿場觀眾都為這充滿霸氣的殺氣所侵襲,個個驚恐萬狀,尤其是項淳對麵的觀眾,直麵著這淩厲狂放的殺氣,滿臉生疼,氣都喘不過來。
校場上的季蓀更是無比難受,從項淳戟首發出的虐殺之氣,雖然離自己還有十餘步,但自己已經感受到了那吞天滅地的氣魄,臉和身體更是被壓迫得嚴重扭曲,骨骼“咯咯”直響,而胯下的嘶風鐵驊騮竟然“噗通”一聲跌倒在地,痛苦地哀鳴著!
“唉!沒想到,項氏竟然出了這樣一名奇才,小小年紀便參透了《項氏戟法》的所有招式。”項釗喃喃道,說不清是喜是悲,這突然逆轉的戰局讓他依然是心有餘悸。
“淳兒,不要痛下殺手,及時收手吧!”龍紫兮心中暗暗念叨,想到跟季氏的恩怨以及項淳和季莞的婚事,她實在不想看到季蓀被項淳殺死。
“項郎,不要,不要啊!”季莞看著即遭滅頂之災的哥哥,心揪成了一塊。
“蓀兒……”季宕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不忍再看。
“可惡!”場外觀戰的季伏將手一甩,背過身去,他隱隱感到,自己親手栽培多年的侄子已經是在劫難逃了,不死也得給廢了,而在這高強度的廝殺中,不幸喪命,也隻能怪自己時運不濟,因為這是默許的,非故意傷人xing命無法問罪,而什麼是故意卻沒有特殊的說明。
“我認輸!你贏了!”大校場中突然傳來了季蓀無奈的怒吼。
聽到季蓀認輸,項淳微微一笑,大喊一聲“呔”,便收了內力和兵鋒,少頃,殺氣四散開去,了無蹤影,隻剩下眼睛通紅,不停地喘著粗氣的季蓀。
“項淳勝!”考官不失時機地大聲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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