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過了一夜,大家都已經聽說了榮大人帶著被追回來的理郡王和妖姬回城時,在城門口被京畿衛圍攻的事。不過大家聽說的是京畿衛拿臭雞蛋圍攻了那個不知廉恥的妖姬,沒想到妖姬沒事,理郡王倒重傷了!
京畿衛在北城門圍攻妖姬的事已經在鳳都傳遍了,他們隻得默默地背下重傷理郡王這口黑鍋。不過,罷除了理王的統帥之職,雖然是因傷罷職,但多少隱含著訓誡懲處之意,也讓京畿衛們略略出了口氣。
既然理王重傷垂危,那些京畿衛死者也就不用再等下去了,拿了豐厚的撫恤費就下葬了。而李家跟理王的爭執,似乎也被無限期拖延下去了。
最感到憋氣的,一個是李妃。她一直不清不楚地住在李宅,理王府沒說休妻,可也沒有派人去接她。另一個是華王。他是願意幫著世家,但他不會明目張膽的幫。他是想幫著李家除去妖姬,沒想到京畿衛不但沒除去妖姬,反倒惹了一身騷。
羽鴻因為“重傷”,便空閑了下來,他不能出府,除了在書房裏看看書,跟禾司馬單主簿下會棋之外,便喜歡往盼雪小築跑。令王府護衛把那些前來探病的官吏宗室們,全都擋在門外。直到十多天之後,羽鴻才讓府兵恢複了上崗。
單正私底下偷偷問:“殿下回府那晚,叫私兵頂冒府兵,到底想防著誰?”
羽鴻默然道:“本王也不知道。本王怕宮裏又會來人接關娘子……”所以,是防著宮裏來人的?可是,府兵防不住,難道私兵就防得住了?因此,羽鴻隻有裝病不進宮,寸步不離地親自守護著關姬。然而,這顯然不是長久之計,羽鴻忍不住輕輕歎了口氣:“單主簿,本王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隻想守著她一天,便多一天喜歡。”
羽鴻為了能保住關姬,甚至準備忤逆他的父皇和母妃!牽涉到男女私情,單正不好亂勸,敷衍道:“人嘛,總有年少輕狂的時候。”
在再次回到理王府的那天晚上,關山月意外地再次見到了宛雁。其實,她一直有話想問宛雁,可是,宛雁不是想見就能見得到的。
宛雁一看見她,便跪拜在地,嗚咽著很鄭重地向關山月致謝:“謝謝關姐姐,帶奴家去拜祭了家父家母……奴家一直不知道家父家母葬在何處……奴家是不孝女,沒有隨他們而去,汙了宛家的清譽……奴家想給他們平冤昭雪……可是……可是,奴家人微言輕……”想到羽鴻說的,那樁案子,幾乎沒有查明真相,大白天下的可能,她便哭得更加哀傷。
關山月不喜歡別人哭哭啼啼,又不會勸,便想去拉,一拉沒拉動,才想起她們並不是在現實裏。關山月隻道:“別哭了,起來吧。我占了你身體,去祭拜他們是應該的。”
當宛雁站起來時,關山月有那麼一瞬間,以後自己眼花了,因為宛雁的身形看起來有些黯淡模糊,她眨巴眨巴眼睛,宛雁看起來還是朦朦朧朧的,仿佛籠在一團霧靄裏,一個人的身形怎麼可能這樣呢?
隻過了一夜,大家都已經聽說了榮大人帶著被追回來的理郡王和妖姬回城時,在城門口被京畿衛圍攻的事。不過大家聽說的是京畿衛拿臭雞蛋圍攻了那個不知廉恥的妖姬,沒想到妖姬沒事,理郡王倒重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