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鴻道:“記著,你是我理王府的客卿!”有什麼罪行,都可以往理王府頭上推諉,他願意替她擔當。
關雁沒有回頭,也沒有回答,出了府門,坐上油壁香車,隨著大理寺的衙役而去。
羽鴻,禾司馬,焦諮議,單正全都在正門門庭裏坐立不安,關雁已經被傳上堂了,她隨時麵臨著被人指證出來的的風險,可是,他們想不出任何能證明關雁不是宛雁的辦法,四人隻得坐在門庭裏長籲短歎。
最後,羽鴻道:“想不出來就算了,若是有人問起來,禾大人和焦大人就當不知道,隻管回複當時宛娘子過世的情況。”
隨後羽鴻給莫華皓寫了封信,叫人連夜趕路,送到梁州。既然關雁不是宛雁,那麼就要給關雁一個來曆,照羽鴻的隨口胡謅,關姬當初是翻過冰陽山,從淩國逃難到梁州,被自己收留的,曾在梁州生活了一個月,那麼關雁在梁州應該留下一些生活痕跡。羽鴻便叫莫華皓在梁州方麵預作安排,跟曾經見過關姬的那一千梁州兵卒提前串好口供,以備鳳都去人查證。
羽鴻道:“各位大人回頭都收拾打點好行裝吧,不要被官兵抄查個措手不及。再想一想,該投奔何處吧。當初作主保下關姬,是本王一意孤行,所有罪責,本王一力承擔,不會連累各位大人。”
單正擔憂地問:“殿下,你呢?”如果皇帝真要按罪論處,理王府就會步三詹事的後塵。
羽鴻淡淡道:“賭,賭陛下舍不得本王死,本王是他孩兒。”畢竟東宮通匪案已經過去兩年多了,協助罪伎詐死,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罪,同罪用來威懾平民可以,若是讓皇子的王府為之同罪陪葬,則得不償失。
景龍帝已經六十多歲了,他登位已經三十四年了,三十四年操勞,憂心國事,使他的身體比常人更加衰老。
景龍帝自認不是一個有魄力的君王,遠比不上中興之主光宗皇帝,他未能肅清吏治,整頓朝政,更加沒有綏平四邊,頒布新政,抑製高門豪強,世家勳貴們對平民百姓的盤剝,他所做的,隻是守成,在他登位之後,曾多次減賦減稅,還利於民。
在景龍帝執政的三十四年裏,安國境內沒有發生過一次大暴亂,百姓生活不算富足,但尚可溫飽,而這一切,得益於景龍帝一輩子隻進行了一次禦駕親征。
因為西邊的淩國,是從安國分裂叛變出去,自光宗以下,曆代君王無以不平滅叛匪,收複失地為目標,都曾禦駕親征。景龍帝繼承祖先遺誌,也在景龍五年禦駕親征過。
但是,那次禦駕親征,相比前朝前代的禦駕親征,規模甚小,帶著軍隊沿著冰陽山山脈,從北到南,巡查了一番就班師回朝了,甚至沒跟淩軍交戰!
其後朝臣曾多次上書,請求景龍帝再次禦駕親征,均被景龍帝否決了。
景龍帝執政的三十四年,相當不作為:既不做禦駕親征,或是整頓朝綱之類傷筋動骨的激進之事,也不做大選秀女,巡幸遊曆之類勞民傷財的享樂之事,他做得比較多的事,就是在後宮裏跟他的妃子們吟詩作對,風花雪月。因此,宮中時有雅事雅聞雅趣傳出來。
羽鴻道:“記著,你是我理王府的客卿!”有什麼罪行,都可以往理王府頭上推諉,他願意替她擔當。
關雁沒有回頭,也沒有回答,出了府門,坐上油壁香車,隨著大理寺的衙役而去。
羽鴻,禾司馬,焦諮議,單正全都在正門門庭裏坐立不安,關雁已經被傳上堂了,她隨時麵臨著被人指證出來的的風險,可是,他們想不出任何能證明關雁不是宛雁的辦法,四人隻得坐在門庭裏長籲短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