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祿果然努力忍住,硬是吞了下去。
吞完了才問:“那是什麼?好難吃。”
莫喆又給了他一杯水。
“是好東西。能讓你很快好起來。”
阿祿果然迅速好起來了。
幾乎是吃了那東西的第二天,他就能下地行走。三天後就完全跟好人一樣,一點看不出曾經那樣奄奄一息虛弱不堪。一周之後,莫家大院裏的那隻飛簷走壁的大山雀就又正常出現了。
隻不過,那隻大山雀不再像以前那樣,即使帶著一絲憂鬱卻也不吝歡樂的本性。他變得更加沉默。除了莫喆過來的時候,他會順從他的行程和安排,其他時間裏,少年都在瘋狂地、幾乎是自虐程度地練功。而廣受侍衛們和下人們歡迎和喜愛的把戲卻再也不做了。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以下正文~~~~~~~~~~~~~~~~
春暖花開的時候,莫家所在的山頭會開滿各種花。特別是漫山遍野的達萊花,如霞如火,隨風搖曳著仿佛雲煙一般籠罩山間。阿祿從來沒見過這麼多的達萊花,幾乎每天都在塔樓頂端的窩棚裏呆著。
莫喆遠行已經有兩個多月了。
阿祿偶爾會去問問管家有沒有消息,一開始還會定期有傳信回來,可是最近一個禮拜卻一點音訊都沒有。管家們說,出門在外難免會有些意外的事情,一個星期沒有回信並不是什麼嚴重的大事。況且莫喆每次出門都會帶著最精銳的侍衛隊伍,更不用提莫家遍布天下的商業網點可以彼此照應。總之不會有什麼事的。
沒有音訊的時間拉長到20天之後,阿祿背上了行囊。
他和管家打了聲招呼,說是出門幾天,就離開了。
作為莫家的賓客,自然沒有阻攔的道理。可是這麼多年來,這麼多後院的賓客們來來去去,卻沒有一個人曾說要“出門幾天”再回來的。大家都是要麼一日複一日地在府內等待莫喆,要麼就徹底死心告辭不再回頭。所以阿祿決定要出門,管家還愣了愣。
一個人下山的阿祿,很快地找到了山下城裏的莫家商鋪。靜靜地觀察了一天一夜之後,大概得到了一些莫喆一行人的去向消息——最後一次得到他們的回音,地點是在南方的國度。那裏有些蠻凶險的藥材生意要談,他們隻有一半的把握。而在進入對手的範圍之後,他們就失去了聯係。阿祿打聽好了之後,馬不停蹄地向著南方之國而去。
他沒有想過直接找管家或者店裏的人問,因為莫喆不喜歡後院的人插手他的事情。
就在行到接近南國邊境的時候,阿祿迎上了倉皇狼狽的莫喆一行。
帶出去的一隊精英侍衛一個都不見,隻有一個身著南方服飾身材嬌小的男子費勁地半扶半背著他。兩個人一步一拖地行走在荒涼的曠野上,走個百十米,就要停下來休息。
阿祿本來在官道上大踏步向南飛奔,突然望見那兩人,急刹車停下腳步,接著仿佛子彈射出一般向他們衝了過去。
——再衣衫襤褸,他也認得出那個人。
身著南國服飾的男子警惕地望著他,見他仿佛一個魔影一般一瞬就到麵前,嚇得臉色鐵青。
“他怎麼了?”阿祿一邊伸手要扶莫喆,一邊用口音濃重的南國話問那個南國人。他自小跟隨馬戲團流浪整個大陸,每個國家的話都多少會說一點。
“你是他的……仆人?”那個南國人迅速打量了他一番,用流利的普通話回問他。
為了行動方便,一向都是短衣打扮的前流浪馬戲團團員,盡管領口有帶著莫家的家徽,但怎麼看也不像是大富大貴的莫大人的親信。隻能說是仆從,還有些可能。
阿祿見他會說,自己也恢複使用普通話:
“你是誰?”
“我叫拉比亞。是、是莫喆的妻子。”雖然有些咬舌頭,但是語氣十分堅定。
阿祿看了他好幾眼。
黝黑的皮膚,但是細膩得仿佛牛奶巧克力糖漿,在陽光下閃著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