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蒼老就是這麼讓人無奈,看著現在的你,又哪裏能想象得出你曾經的輝煌。”兜將符咒種到富嶽的腦袋裏:“對付鼬恐怕是不成,不過佐助君的話……”
佐助現在還不知道危險將至,他最近才剛剛適應戰爭的節奏,和他想象的很不一樣。
不僅僅是戰爭本身就和任務有著很大不同,奇襲部隊和普通部隊在日常行動上也有著很大區別。身在奇襲部隊的他是在一個全隊連醫療忍者都算上也才堪堪二十人的精銳部隊,從宣布開戰的那一天開始,他就感受到了這隻部隊和其他大部隊的不同。
他們的行軍速度更快,但是時間卻更短,而且不分晝夜,第一天他們隻以全速行進了不過半天,就由隊長勘九郎領導著選擇了一處易守難攻的地方駐紮。
他們的物資補給很充足,而且說實話,這活計並不很累,相比較於卡卡西部隊每日麵臨著邊跑邊打,一打就是一天的嚴峻形勢。他們的日子簡直輕鬆的不像話,但是死亡率也極高。
這幾天,佐助已經目睹了七名隊友的死亡,有的是被一刀斃命,走得很幹脆;有的則格外慘烈——其中一名就是被敵人抓走,在胃裏塞了大量的起爆符,然後又被術操控著回到他們身邊的。
那一場由隊友的血塊組成的血雨整整淋在了佐助身上,他不是沒殺過人,也不是沒見過死人,但是這樣的場景卻也足足讓他呆愣了片刻,才提著刀去援助其他同伴。
這就是戰爭,連替已死的同伴悲哀的時間都沒有。
看著一地的連身體都拚湊不完整的屍體,還有陣陣令人作嘔的濃烈的血腥味,佐助終於有些明白鼬為何要如此執著於和平,也終於明白大哥為什麼從來都不怪罪鼬每每麵對有關和平或是家人兩項選擇時候總會有的猶豫。
他想起鳳勸他回木葉的那一夜,他們兩個在河邊聊了很久。他說出自己心中的疑惑,鳳卻揉著他的頭,跟他說:“因為你沒有上過戰場,所以你不能理解戰爭的可怕。而等到真的體會到了戰爭的可怕,你就會知道,所謂和平,真的是無論用什麼東西都值得去換取的。”
“如果戰爭一旦發生,我們的所愛之人的生命也會受到威脅。”鳳歎口氣:“有時候殺的人太多,我也會自暴自棄的想,如果付出些什麼,就能讓這樣的事情的停止的話,我或許也是願意的。”
“不過一看著你和鼬的臉,我就又軟弱了。”鳳無奈苦笑,“為了大義選擇放棄自己的幸福,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出的,所以,原諒鼬吧。”
即使這樣說了,佐助也還是不能很理解:“可是尼桑你付出了這麼多,戰爭似乎也還是要打響了……”
“就憑我隻付出的這些代價,換鳴人和你們這些孩子,在十五歲之前都沒有上過戰場,這就足夠了。”
沒有體驗過戰爭的殘酷,就沒法去體會和平的可貴。
佐助想,如今他終於明白了。而如果他也像宇智波帶土一樣,九歲就從學校畢業,踏上這血染般的戰場,然後失去所愛,他又會變成什麼樣呢?
就在佐助抱著劍靠在樹上小睡的時候,旁邊的感知類忍者小聲提醒道:“有什麼人過來了。”
勘九郎第一個反應過來,同樣回到:“所有人都要小心,我們現在人數不齊,總部還沒有來得及填不上前兩天陣亡隊員的空缺,缺少擅長幻術的忍者,而且水遁使用者重傷,所以其他人一定要注意配合!”
“了解。”所有人都連忙拿出武器,潛伏在樹叢中準備出擊。
“木葉的白眼,看一下能不能查看到敵人的位置和身份。”勘九郎對全體下達命令之後,又問身邊正結著印探查情況的日向族人。
深夜在森林裏戰鬥對他們的視線有很大的影響,雖說按理來講敵人也是相同條件,可自從和穢土轉生部隊交過手之後,所有人就都不敢再這麼想當然的認為了。
畢竟哪怕沒有特殊能力,那些前輩所擁有的戰鬥經驗也不是他們這群第一次上戰場的後輩能比得上的。
“十點鍾方向大約三百米外,一個是砂忍的千代婆婆,一個是君麻呂……”
“君麻呂……”佐助聞言抿了抿唇,握緊了手裏的劍。
“嘖,千代婆婆暫且不說……”勘九郎沉吟片刻,也是想起了那次營救佐助任務裏險些放倒了我愛羅的人物,道:“佐助,你去……”
勘九郎願意是佐助應該是他們中間最了解君麻呂能力的人,由他主公君麻呂,自己主攻千代婆婆比較合適,結果那名日向一族的人的下一句立刻讓形式更加嚴峻起來。
“……還有一名,有寫輪眼。”
“寫輪眼?!”佐助聞言猛地回頭看那名日向一族的人。
“快把視線收回來!”勘九郎則是下意識的先提醒日向一族的人,同時向他身體裏傳了一股查克拉預防中了敵人的幻術。隨即才苦笑,傍晚的確受到了總部傳來的有關兜穢土轉生了宇智波鳳去襲擊了八尾和九尾的消息,總部還特別提醒說最好不要讓佐助知道,結果連一夜都沒過去就要露餡了嗎?
“佐助!你先冷靜,聽我說!”勘九郎連忙按住佐助,雖說他是一個隊的隊長,但是麵對實力比自己強大的隊員,佐助要真的強硬起來反抗他還真是沒招。“……我們的作戰可能還要從長計議,戰勝寫輪眼我們需要你的幫助,但是……像你哥這樣的高手,不是你一個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