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一直在等這兩隻飛鴿?”

“或許本來不止兩隻。”接過古劍魂手裏的鴿子,卓東來取下係在鴿子腿上的竹卷;裏麵的字讓卓東來皺了皺眉頭。

“怎麼了?”古劍魂問道,每次卓東來皺起眉頭就代表著某些事情在脫離他的掌控。

“沒什麼。”卓東來轉身回屋。

“既然信你拿走了,那我可以烤了這兩隻鴿子了嗎?反正它們早晚都會……”

卓東來溫柔的笑容生生的打斷了古劍魂的話,看到古劍魂噤聲,卓東來才滿意的點點頭。古劍魂抱著懷裏的鴿子,一副被遺棄的喪家犬般:“東來好可怕……”

片刻後,卓東來換好衣服走出門。

“你要出去?”看著穿戴整齊的卓東來,抬頭看看微亮的天,他從來沒有這麼早出去過;古劍魂困惑的問道。

“嗯。我有事情要找大當家的。”卓東來自然的說道,沒有意識到自己向他透露了自己的行蹤。

卓東來的話讓古劍魂開心的笑了,這是他第一次對自己的詢問有回應:“那小心哦。”

“嗯。”突然發覺自己在回應古劍魂的話,卓東來不悅的揮揮手中的馬鞭,轉身離開,不理會笑得一臉白癡的人。

就在卓東來離開後,古劍魂也換了一套衣服離開了這個小院。

“喲!真是難得,卓大先生好早。”還沒見到司馬超群,就在走廊遇見了不想照麵的人,吳婉滿麵嘲諷的打住了卓東來的步伐。

卓東來衝她微微的點點頭,並不理會她。無懈可擊的禮貌,卻看不出有絲毫的尊重;吳婉氣憤的咬牙,伸手攔住卓東來:“我丈夫正在用膳,卓先生來得不是時候。”

“讓開。”平淡無奇的語氣似乎在打發一個下人,也讓吳婉氣白了臉色。

“卓東來,你放肆!”

“放肆?”卓東來第一次微微的側頭看著眼前的女人。

吳婉靠近卓東來,低語道:“一天到晚的惦記別人的丈夫,怎麼?還想給司馬暖席不成!”

“知道麼,你現在的樣子絲毫沒有大鏢局當家夫人的樣子;街上的潑婦都比你強三分。”卓東來看看走廊外,雪似乎又下起來了。

“你……”吳婉氣極,揚起手照著卓東來的臉上揮去;卻被卓東來輕易的擋住。

“不殺你不是因為我不敢,而是你不配。”揮開吳婉的手,卓東來衝著吳婉客氣的點頭,轉身向飯廳走去。

吳婉捂著自己的手臂,想不到卓東來竟然會對自己動武。手臂麻痹的感覺讓吳婉的額頭附上一層薄汗,捋起衣袖,潔白如藕的手臂上沒有想象中的淤青。可這一切更讓人恨得咬牙切齒:“卓東來……總有天我要你付出代價。”

進了飯廳,司馬微微愣了一下;卓東來從來沒有在這個時候來過。不用司馬出聲,卓東來主動說道:“蔡崇已經死了。”

“蔡崇?就是在洛陽背叛朱猛後成為堂主的人?”

卓東來很幹靜點點頭:“楊堅死在這裏。另外兩個死在我們的那次突襲中,朱猛手下的四大金剛現在已經連一個剩下的都沒有。”

司馬此時正享受他的炭燒牛肉,這時候也正是他一天中精神最好、頭腦最清醒的時候。司馬問道:“蔡崇是什麼時候死的?”

“昨天早上。一個時辰前我才接到他的死訊。”卓東來的屬下有位訓練信鴿的專家,他派到洛陽去探聽消息的人通常都會帶一兩隻信鴿去。以目前的信息傳遞,絕對沒有任何一種方法比這種方法更快。

“我好像聽說蔡崇已經完全控製了雄獅堂,怎麼會忽然就死了?一個像他那樣的人,好橡不該死得這麼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