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風急速跑了幾圈,速度減緩下來,周圍的塵埃減輕許多,終於能看清跑到周圍的裝置。單少鈞瞅見不遠處有一個柵欄,它是由柱子圍城的跑道的邊緣,下一秒他拉著馬韁繩的手不停往一邊用力,連帶地上的雙腿往邊上拖,疾風感覺身體一邊中,本能地往那邊偏,等到他跑到柵欄旁時,單少鈞抓住時機,將全身的中心提到上身,下半身自然而然地往上甩,雙腳蹬在竹子上,隨後獲得一個向前的助力,帶著他的人往馬背上送。
“吽……”
“吽……”
重新回到馬背上的他,雙腿用力夾緊馬肚子,再不給它把自己顛簸下來的機會,手心的韁繩一寸寸不斷收緊,然後他彎下上半身,直接抱住馬脖子。
“吽……”
突然,一直狂奔的駿馬嘶吼一聲後停下來,頭部往後偏,與單少鈞貼了貼臉,表示它的誠服。
這一戰,將邊上的負責人嚇地三混去了兩混半,不停地擦汗祈禱。當他看見單少鈞反敗為勝將疾風馴服時,趕緊跑上前,“單少,這匹馬也隻有你能馴服!”
馬屁歸馬屁,心裏還是由衷佩服的。
單少鈞一個堂堂天盛總裁,竟然不顧生命危險跑來馴馬,再看他的馬服,膝蓋以下已經被磨地稀巴爛,膝蓋上鮮血涔涔,手心也全是血跡。
“疾風。”單少鈞很喜歡這匹馬,左右摸了摸它,最後貼在它耳邊叫了幾聲名字。
疾風似乎能感覺到他的友好,對唯一的主人格外乖巧,嘴巴在他衣服上蹭了幾下,任他牽著自己。
“後天就靠你了。”
牽它回馬廄,單少鈞不管身上的傷,驅車離開。
九月十三日,周日,天晴。
顧暖坐在梳妝台前,化妝師替她化妝、盤頭發,隨後戴上頭紗。看著鏡中的自己,蒼白臉色被粉墨塗染,暈出緋色的臉頰。低頭看身上,雪白婚紗覆身,蕾絲花邊垂在地上,遮住雙腳。
“暖暖,來穿鞋。”夏依依手裏拿著高跟鞋,大紅色,鞋跟很高,足有八厘米。
這一切,似曾相識。
那次訂婚典禮,好像也是穿這麼高的鞋,穿白色的裙子。時間過去不過一月,可為什麼感覺過了很久?
“白彥的眼光不錯啊!這鞋配婚紗,真好看!”
依依捧起她的雙腳,獻寶似的給她看,鞋子前麵的防水台將鞋子的實際高度降低,特別加軟的鞋底走起路來也不太費力。
顧暖看一眼,微笑著點頭,但是她心裏始終在擔心,擔心單少鈞會不會來?擔心她這一次不顧一切的努力,能不能換來他的真心?擔心單少鈞是不是真的如白彥所說的那樣,也是喜歡著自己的?
如果不,那麼這一次自己又該情何以堪啊!
夏依依放下她的腳,扶她起來,把婚紗底部的裙擺理理好,“暖暖,你放心,那個狼心狗肺一定會來的!”
“要是敢不來,我就去閹了他!”
她和白彥聯手給單少鈞下套的事,站在顧暖一邊的人都知道,夏依依原本很不同意,她絕不同意暖暖嫁給單少鈞受苦。可後來一想,幹兒子畢竟還是需要父親,而誰都沒有親生父親帶他好,於是就臨陣倒戈投降了。
顧暖被她一句話逗笑,內心的苦悶一下子好了很多。有人敲門,她拿了梳妝台上的花束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