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的右麵牆邊擺著一張小木床,木床旁有個床頭櫃,櫃子有兩層抽屜,櫃子上擺著一個透明的圓肚花瓶,因為沒有裝水,所以瓶中的雛菊已經枯萎掉了。半塊麵包放在花瓶旁。
雷哲向著床頭櫃走去,十個密室逃生,十個都往抽屜裏頭藏東西,決定了,第一站就是它——抽屜君!
雷哲來到床邊,伸手握向抽屜把手。第一層的櫃子裏是一塊機械表,第二層的櫃子裏是一副舊撲克牌。
機械表做得非常精致,連年份和日期都有。表上目前顯示的時間為2點零5分,表上鑲著的四個小轉筒則顯示出日期——1934年4月1日。雷哲很有經驗地意識到,時間和日期裏應當藏著密碼。
至於撲克牌看起來則有些舊了,沒有盒子,隻是散疊著而已。
這兩樣東西暫時還看不出什麼用處,雷哲很快轉戰別處,比如——床。床收拾得挺整齊,被單和床單是同一風格的,都是五線譜的印花。枕頭是個水枕,一看就很舒服很涼爽的樣子。但這一切很快隨著搜查活動變成了一團亂,結果證明,無論是枕頭底、床底、還是床縫裏、床墊裏都沒有藏任何東西。最後雷哲拎著水枕對上日光燈,透光的枕頭方才仁慈地顯出一塊小小陰影,看樣子,是把鑰匙。
雷哲默默給自己點了個讚。
“喂,我找到鑰匙了喲~”
洋洋得意的嗓音響起,莫裏斯扭頭看向他,依舊死人臉。
雷哲訕訕:“好吧……這種鑰匙一般不會是大門鑰匙,但會是關鍵的一環。”
雷哲和莫裏斯一起走到了排氣窗前,水枕是全密封的,隻能暴力劃開。借助排氣窗口那根支楞的鐵條,雷哲順利在水枕上捅了個口子。他將水倒入床頭櫃上的花瓶,順利得到紅銅鑰匙一把。鑰匙做得挺複古,而且小小的,正如他之前說的,這把並不是門鑰匙。
於是兩人走向了書櫃所在的左麵牆。左麵牆腳擺著一個矮腳書櫃,書擺滿了整整一排,還全是英文名。
雷哲皺起眉頭,覺得這節奏未免略顯坑爹。現實版密室逃生的不可愛之處就在於——玩家再也無法以“能否用鼠標戳開放大”為標準,去判斷什麼物品是線索提示,什麼物品隻是擺設而已。
十來本書誒,難道要一本一本看?開玩笑的吧!
書櫃左上方掛著一幅散亂了的油畫拚圖,暫時看不出是個什麼玩意兒。這個拚圖屬於6×6的那種變態版,36個格子,35塊拚圖,所有的拚圖都要靠著唯一的那個空格作為中轉,各歸各位。雷哲不禁由衷慶幸在場的不是隻有自己。他玩這個向來隻有兩個辦法,電子版的——跟著攻略走,現實版的——把殼子撬開,拚圖全部抖出來,然後再輕鬆愉快地裝回去。
令雷哲驚喜的是,莫裏斯的腦子居然跟自己是一個回路的,因為這貨正意圖將這幅畫整個取下來,發現取不下來後,又開始將拚圖奮力往外掰。可惜,牢固程度突破天際的拚圖一動不動。
最後,莫裏斯敲了敲拚圖,似乎判斷出這玩意兒是跟牆是捆綁銷售的,終於開始老老實實地解謎。然而令雷哲心裏不平衡的是,莫裏斯的智商跟自己明顯不是一個檔次的,因為這貨居然花了不到十分鍾就將拚圖給成功還原了!
☆、番外——這坑爹的重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