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去拿了一罐,又灌下一瓶冷冷的液體,才算折磨夠了自己的胃。
兩罐乳品喝下去,她的胃立即被塞滿了,又卷縮在沙發裏,看著好久不曾見過的廣告,然後得出結論,全都是騙子。
屋子裏隻有電視裏傳出的聲音,聲音不高不低,卻詭異的顯得屋子裏很是安靜,這種安靜讓大門處的響聲無法假裝沒有聽見。
門已經被推開了,她卻仍舊沒有回過頭,連看是誰的興趣都沒有,她仍舊歪坐著,修長美麗的長腿微微卷縮著,讓她此刻就像在拍一則廣告,慵懶又魅惑。
來人的步子聲音越來越近了,她有些頭疼的揉著自己額頭。
她回過頭,看到江承洲微微眯著雙眼,他沒有看她,而是看著放在茶幾上的兩個空易拉罐。他穿著白色的襯衣,兩邊袖子微微卷起,下`身是一條灰色的褲子,這樣打扮的他就如同一個大學生,可太具有欺騙性,讓她想到了他曾經的說詞,虛偽。他在念大學的時候都不曾有過這種氣質,現在倒是有了這種感覺。
江承洲卻是走到茶幾前,看到易拉罐上寫著的字,嘴角扯了扯。
她很感激他這個似笑非笑的笑,很好的破壞了那股兒氣質翩然的少年氣質。
她發現自己竟然能讀懂他那個笑是什麼意思,隻是易拉罐的乳製品,不是酒,但如果真的是酒,他恐怕會笑得更具有諷刺性,因為那在他的眼裏,她就是故意做出這樣的行為,在他要來的時候喝酒焦愁,以此表達對他訂婚的“傷心欲絕”。
她的每一個行為,都被他解讀成算計。
半響後,江承洲還是露出了那種諷刺的笑。她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是那本雜誌,他看到了封麵上的人,更看到了那巨大的標題。
“老板打折的時候買的。”她提了一句,又覺得很沒有必要。
果然,他看向她的目光玩味極了。
她不再看他,也不和他說話,隻是看著電視,聽著那些被委婉化的誇張廣告詞。江承洲看了她一會兒,坐到了她的身邊。
她盯著電視,他卻看著她。她穿著碎花的小吊帶裙,裙擺很短,襯得她的腿纖細修長,上身沒有穿內衣,顯得人更瘦了,她有很漂亮的鎖骨,而她的臉皮膚很好,五官明媚並不豔麗,偏偏有著一股兒濃鬱的魅惑力,她有一把長發,長發微卷,卻並不淩亂,她的動作如此隨意,有著一股兒慵懶到骨子裏的小性感。
他笑了,他當初就是被這樣一個女人玩得團團轉,她就是用這樣的一張皮相迷惑他的?
她微微側過身,與他的視線相對,誰都沒有移開目光。
“我餓了,去做飯。”江承洲理所當然的命令她。
她當然可以拒絕他的要求。他抬抬下巴,但是,她敢嗎?
答案是,不是敢與不敢的問題,而是她根本就不會那麼去做。她從沙發上下來,穿上拖鞋,向廚房走去,這個棟房子,是江承洲提供的,她知道他回來,隻是不知道他會在何時出現而已。冰箱裏有著一些菜,她買來都沒有用過。
不過他也感覺對了,她的確不敢。
昨天和沈作林通過了電話,沈作林在電話裏的語氣也輕鬆了不少,有關部門已經不再針對著“盛達”的產品了,這算一個好的開始。針對這件事很微妙,檢查嚴密不過代表著認真負責,哪怕這行為會給企業帶去數以千萬的損失,但卻沒有辦法。
她知道,這是江承洲給出的甜棗,她必須接下來。
她走向廚房,江承洲聽著廚房傳來的動靜,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這房子,看上去嶄新極了,但不會有人知道,這房子已經存在了七年多,但他過去幾乎沒有在這裏住過,這裏的每一個細節,全都是按照她的喜好設計,每一個角落他都親自看過,確保她會喜歡。房子剛買時,他還曾幻想過,如果他帶她來這裏,她會有怎樣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