嗔笑以及聲。
黑衣人將芷容放下,美珍略上前,恭敬道:“侯爺,您要的人送來了
芷容經曆了一次赤身檢查,已經知道收拾起所謂的尊嚴,但此時聽見幔後叫人麵紅耳赤的聲音,低頭掃過自己赤著的身體,空前的羞辱和憤怒油然而生,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
然她知道,越是遮遮掩掩,越是自討其辱,深吸了口氣,挺直胸脯,直直地向前方帳幔望去。
一截雪白的胳膊伸出揭開半邊紗帳,露出帳後的半邊香妃軟榻。
榻上斜斜依著的男子,男子烏黑的長隨意攏在一側,衣襟半敝,胸脯上盡是曖昧紅痕,赤摞的手臂懶懶地搭在半偎在他身上的美豔女子的肩膀上,那女子身上隻披了件輕薄紗衣,肌光似雪,一雙豐乳若隱若現,煞是勾人。
紗幔半掩的腹間,隱約看見另有女子正埋在他股間,檀口吞吐吮弄,服侍得他魂消魄蕩,舒服得半眯了眼,忽地將那女子拉起,那女子順勢垮坐在他腰間,也不理榻前站立的他人,撐了身起起伏伏,刹時間喘熄大作,紗帳內一片淫穢氣息。
男子在那女子緋紅的麵頰上摸了一把,笑道:“媚兒的功夫越加了得,本侯差點給了你了……”
那女子嬌羞媚笑,身了扭動起落得越加賣命。
半俯地他身上的女子也撒嬌道:“侯爺,俏兒也要她口裏說著,手已經不規矩地撫上他的胸膛。
芷容臉上火辣辣得一片,哪裏還敢再看,把臉轉開。
紗帳被風拋起一角,露出一截泛著七彩琉璃光茫的銀紫色蛇尾,尾尖正悠閑地輕輕擺動,撩得癢進人心。
芷容整個人僵住,這個侯爺居然是個蛇人……
腦海裏浮過從瀑布中破水而出的那條巨大銀紫蛇尾,心裏一咯噔,難道她和母親墜入此間,與這蛇人有關?
驚魂未定地重向榻上看去。
這時男子正撐了頭看她,是一張可男可女,美得如同妖孽的臉,瞳仁卻是如寶石般的深紫色,邪極,媚極,臉上情[yù]之色未褪,更顯得妖嬈誘人。
人肉屠宰場
侯爺全然不理會仍在他身上動作的美人,視線在芷容身上流轉,最後落在她緊緊並攏著的腿間。
芷容呼吸一窒,緊繃著小臉,下意識地伸手護在身前,可是全身赤摞,這一雙小手,又能遮得了什麼。
侯爺紫眸閃爍,漸漸勾出一絲喜色,“很好
美珍道:“陛下說了,如果侯爺喜歡這丫頭,就讓她留下服侍侯爺
侯爺在芷容身上留連的目光熱了幾分,多了些別樣的意味。
芷容越加覺得窘迫難堪,身體在他炙熱目光下變得僵硬,臉色漸漸冷去,如果要她象他榻上女人一樣取樂於他,她寧肯死……
過了好一會兒,侯爺才不舍得收回視線,虛指了指美珍,“你去告訴夜華,這丫頭由他親自教導
美珍眼裏閃過詫異,有些不敢相信地飛快地重看了芷容一眼,但見侯爺摟過一個美人,將那美人檀口按向腹下,閉上了眼,顯然沒有再說下去的意思.
她不敢打擾侯爺的‘雅興’,不敢再問。
向侯爺行禮應了聲“是吩咐屬下將芷容扛起,退了出去。
是夜。
一個鬼魅般的身影從懸崖上飄落,望著身前如深穀幽蘭般清雅絕俗的年輕男子身影,“王爺,茹夫人母女果真落在了嫵姹手中
男子望著前方的黑森林,淡淡地“嗯了一聲。
“王爺,現在該怎麼辦?如果茹夫人死了……”那屬下皺眉,“要不然,風槐帶人搶她們出來
年輕男子慢慢轉過身來,青獠鬼麵下的那雙墨黑的眼,清寧淡泊,無喜無怒,“你抵不得合歡林的毒瘴,合歡林你入得,出不得
風槐有些著急,“可是……”
平陽王道:“茹夫人不會死聲音果斷,不容人有半點懷疑。
風槐怔了,“王爺為什麼會如此肯定?”
平陽王道:“那條蠢蛇酷愛熏香,嫵姹為了那條蛇,可是不惜一切,茹夫人調配香料的本事,足以讓她在嫵姹手下存活下來
他方才在芷容身上聞到了淡淡的熏香味道,可見她身上是帶著香包的,那香包隻能是茹夫人調配的。
那條蛇嗅覺靈敏,不會察覺不到。
風槐追問,“那虞家二小姐呢?”如果虞芷容死了,茹夫人會不會獨活,就不好說了。
平陽王回望向前頭黑森林,修長均勻的手指在手中把玩的金鐲上撫過。
至於芷容……
應該會以鬼殺的方式活下去,而她身邊會有一個影子……
這樣一來,她一定會恨他入骨。
眼前浮現那張還帶著稚氣,靈動絕色的臉龐。
仿佛能想象到她再見到他時,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他淺淺地兀然一笑,對他們的再次相見,竟有些期盼。
***
芷容被人扛著走進訓練營,入眼是遍地的殘肢屍骸和四處飛濺的鮮血,以及到處亂竄的巨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