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會想到飛濺滿目的鮮血,和拜他所賜的絕境,打了個寒戰,避開他的視線,轉身回走。

轉過樹叢,果然不見有人阻攔她離開。

樹叢後再次響起夢境中聽過的琴聲,芷容猶豫了一下,仍轉了回去,走到琴幾邊坐下,看向他手下的琴弦,“先生竟也知道這曲子

白衣男子手指輕按琴弦,停了下來,“聽你的意Ψ

但這些都沒有關係,有這半日時光,已經不枉這次出來一回。

而且,如果他守約,那麼她掙到了,就算不守約,也是意料之中,不妨礙什麼。

他直到她遠離,撫著琴的手,才停了下來,側臉看著她坐過的地方,久久不挪開視線。

直到到一個黑影無聲地落在他麵前,“王爺,天不早了

他才收回視線,起身抱起長琴,淡淡道:“回去吧

挑撥離間(書評活躍加更)

嫵姹看著銅鏡中,用炭筆勾畫出來的妖媚眼角圖紋,滿意地點了點頭,“你畫眼紋的手法越來越好

美珍又挑了些胭脂在眼紋上暈開,讓鏡中美人越加的妖豔動人,“陛下天生麗質,連蛇侯大人都讚陛下美貌,屬下隻是稍加點綴,不敢居功

“你也不用謙虛這話讓嫵姹十分受用,麵含微笑,對著鏡子端詳一陣,笑意漸漸斂去,歎了口氣,再好的容貌又有何用,這輩子注定隻能與蛇夫相伴。

而蛇夫又何需她用容顏取悅,她也沒蠢到花心思用妝容取悅那條蛇。

與蛇夫床笫上固然快活,但它終究隻是條無知無覺的蛇,哪能知她的冷暖。

而那個人,雖然隻半邊身子是人,但隻要一個眼神,就能讓她的小心肝跳個不停,隻要在她耳邊哈上一口氣,就能讓她身子半邊酥|麻了去。

隨便說句話,明知是哄她的,也能高興好幾天。

隻可惜她妄為一國之君,與那人一度春宵,還得偷偷摸摸,倒不如他身邊的侍兒自在。

而她在那個人的床榻之上,更是可有可無,他不在意她……

美珍察言觀色,“陛下,和春園裏的花開得正好了,蛇侯大人叫人在那裏搭了紗幔午睡呢,陛下閑著無事,何不也去園裏賞賞花

嫵姹怔了一下,和春園是前往鬼殺訓練場的必經之路,“誰在那裏伺候著?”

“暫時隻得兩個丫頭美珍偷看鏡中臉色。

“紅門裏可有和蛇侯走的近些的姑娘?”嫵姹臉色冷了些。

“這批姑娘,蛇侯隻見過芷容美珍收拾著桌上胭脂,好象隻是隨意一說。

嫵姹秀眉微蹙,半晌慢慢鬆開,“你下去吧

沒有美珍預料中的氣急敗壞,美珍有些意外,“今天天氣甚好,陛下不出去走走?”

嫵姹半躺下去,閉上了眼,“不了,我今天有些困乏

美珍有些失望,換成以前,嫵姹如果現哪個姑娘跟蛇侯走得近些,都會主動示意她,把那姑娘送上蛇侯的床榻。

而蛇侯對女人向來貪圖新鮮,短則三五日,最長不過月餘把便會厭倦。

黑門裏被蛇侯看上的女子,被蛇侯玩厭後,要麼成為蛇夫的床奴,要麼重回黑門。

蛇侯性欲旺盛,能一夜禦數女而不泄,而給蛇侯侍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