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情形,但雅兒離開,牆上暗門就已經打開,隔著薄薄一層畫紙,屋裏動靜,自然盡數傳進畫後。

蛇侯對男女之事,極為隨性,常常和多個女子在榻上玩樂尋歡,又豈能在乎有人聽牆耳。

聞言,隻勾唇一笑,“如果你有興趣,你我倒是可以好好玩一玩

女子冷哼,不理他的瘋言瘋語,直奔主題,“你不會天真到,以為憑雅兒有幾分姿色,就能勾引到那人?”

蛇侯慢條斯理地修著指甲,“我剛才在雅兒身上下了毒,如果他定力差些,與雅兒顛鸞倒鳳,自是精盡而亡。就算他定力好,沒有那事,隻要雅兒一根手指碰到他,他或多或少,也得沾上些毒氣,那毒無解,會在他體內,慢慢地消耗他的體力,最終會有一天,讓他變得如同一個廢人

毒計(二)

女子譏諷地輕笑了一聲,“就怕雅兒一根手指都碰不到他

“你倒是很了解他蛇侯妖豔的紫眸輕抬,不屑地睨了畫上美人一眼,天真的人不知是誰。

她想得到,與那人相鬥多年的他,如何能想不到?

女子突然意識到什麼,倒抽了口冷氣,“你派她們出去,不是為了殺他

三年了,派去多少鬼殺,結果呢?派去的人十個難回一個,而那個人照樣活得好好的,就憑個雅兒想殺他,癡人說夢。

手握支配鬼殺大權的他,怎麼可能把這些忘記。

那麼他這麼做,必然另有目的。

蛇侯輕蔑一笑,還不至蠢到無藥可救。

女子低頭思索,赫然有所覺,話音中,再找不到嘲諷味道,“你是想讓把九九送到他眼皮底下?”

蛇侯得意地笑了笑,“有價值的東西,才算得上是寶貝隻有讓對方知道他手上有這張王牌,這張王牌才能揮最大的作用。

芷容的母親在手上,芷容就是他的,那個人瞧見了芷容,也得不到她,越得不到,越想得到,總有一天會沉不住氣。

等那個人沉不住氣了,贏家就是他。

“你既然有把握那個人一定會看上九九,他不碰雅兒,卻未必不碰九九。既然你把九九送到他手上,為什麼不在九九身上也下毒?”

女子實在煩透了這種貓戲老鼠的遊戲,隻希望這一切,早些結束。

蛇侯看回自己修尖的指甲,輕吹了口氣,“那人就算不殺雅兒,十二個時辰以後,雅兒同樣會毒而死。這樣的毒,我怎麼舍得用在我的寶貝身上?”

女子眼皮一跳,“沒有解藥?”

蛇侯眼角輕挑地斜了美人圖一眼,“這麼霸道的毒,哪來解藥?”

“為什麼要舍雅兒?”女子微微一愣,他為了那個人瞧一瞧九九,竟連近來寵愛著的雅兒都舍了。

這是女人的國度,但女人在這裏,卻又是最低賤的事物,任人玩弄,利用,殺死。

“那個人碰過的女人,都得死

蛇侯聲無波瀾,話中之意卻叫人從腳底升起一股寒意。

另外,還有一個原因,他沒有說出來。

那就是讓芷容和雅兒一起出現,是告訴那個人,被萬人/騎的雅兒,就是芷容以後的模樣。

這樣,他是否還能沉得住氣?

蛇侯嘴角慢慢溢開一絲幾乎無法察覺得詭笑。

“那九九呢?”

女子隻覺得一陣寒風打心底刮過,她是恨不得那個人死,但眼前的男人,卻恨得更多,僅讓對方死,無法消去他心頭之恨。

到底是什麼樣的仇恨,能讓蛇侯如此?

“她自是不同,起碼在我想要的東西,沒得到之前,她不能死蛇侯尋了這個女人的轉世,已經尋了很久,一直沒能尋到。

直到幾個月前,感覺到附近有她的靈魂波動,匆匆趕往,恰好見她和她母親墜入瀑布。

他暗藏在水中,將她們母女二人弄入合歡林。

這是上天賜給他的機會,千年難逢,他怎麼能輕易舍棄?

毒計(三)

蛇侯需要芷容這顆棋,卻不能讓別人知道這顆棋對他很重要,然後拿捏住這顆棋,作為與他談條件的籌碼。

所以這件事,他絕不允許任何人知道,包括嫵姹。

女子嘴角微撇,鼻子裏不屑地‘嗤’了一聲。

生死門裏的那些猛獸可不會看人眼色,知道哪些人能咬,哪些人不能咬,沒有人可以擔保,生死門的死奴一定不會死在那些猛獸口下。

送進生死門,性命就再難保證,他憑什麼信誓旦旦地說她不能死。

不過芷容的生死,她沒有興趣,不需要在這件事上與他相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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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國與波斯國結盟,兩國第一次結盟,雙方都很重視,派去的使者都是朝中極有地位的人。

波斯國前來燕國,為了打好關係,從波斯千挑細選了一個千嬌百媚的美人,送給燕國使者。

蛇國利用波斯女子蒙麵的風俗,乘波斯使者打塵的時候,擄走美人和她的侍女,然後雅兒和芷容分別扮成波斯美人和她的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