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掩飾身上的血跡。

“我看看寒煙目光掃過地上留下的點點血跡,突然抓住她手臂衣衫劃破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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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容陡然一驚,那傷是昨天的傷,絕對瞞不過寒煙的眼,下意識地一縮手。

這一縮卻讓寒煙剛好握住她傷口處,寒煙摸到一片濕濡,攤開手掌,一片腥紅。

芷容隨即反應過來,剛才扶平陽王時,手臂用力將已經凝結的傷口重新繃開。

發現了這點,反而鬆了口氣。

當真是天都要助她,這下可以蒙混過關。

果然寒煙眼裏的遲疑退去,“真不要緊?”

芷容將手縮了回來,“真是小傷,先追人吧。這裏頭路不太好走,他走得遠了,更加難追

寒煙第一次進入欲望森林,來路上,不斷有遊魂廝纏,好在她一心追趕平陽王和芷容,沒有其他念頭,才沒有被影響心智。

但一路下來,也是險情不斷,知道這個地方不是久呆之地,不堅持先給芷容療傷,轉身向前追去。

二人一直追到出口處,也不見人影。

寒煙算著離開門的時間還有一陣,而這條路上雖然遊魂眾多,但並沒有過多的分岔路,不可能追丟。

回頭望向來路,這裏頭有問題。

芷容望著進門的地方多出來的一堆白骨,淡聲道:“上次來,還不見這堆骨頭,不知又是哪個倒黴蛋死在了這裏

寒煙上前,見那堆白骨還帶著濕氣,果然是堆新骨,“呃?”

“聽說,進入這欲望森林的人,如果經不起美人或者金錢的誘惑,會化成白骨

寒煙皺了眉頭,原來這就是欲忘森林,來路上確實看見許多白骨,“你可看見那個人的長相?”

“蒙著臉,沒看見芷容把玩著讓她頭痛的赤水劍,如果能從白骨上看出人的長相,委實是個人才。

二人也不敢在欲望森林裏過多地胡亂走動,安靜地等到門戶開啟。

出了欲望森林,見夜華抱著手臂,斜靠在前麵樹杆上。

他淡掃了芷容一眼,冷厲的視線就落在了寒煙身上。

芷容清楚地看見寒煙眼裏閃過一抹慌亂,但隻是一瞬,便恢複如初。

寒煙鎮定道:“赤水劍已經找到,但人沒抓到。這裏應該沒我什麼事了,既然教官在這裏,那寒煙先行告退……”

芷容訥悶,還指望寒煙給她當個證人,強過她自己空口無憑地在蛇侯麵前瞎扳。

但她騙寒煙在先,而寒煙又沒有去見蛇侯的意思,她也不好強求人家給自己做偽證。

夜華隻是淡淡地一點頭,目光從寒煙身上挪開,瞥過芷容遞上的赤水劍,冷冷道:“你自己去交給蛇侯

芷容手裏握著赤水劍,愁得整張臉都要淌出苦汁。

硬著頭皮前往蛇侯寢殿,夜華也不離去,反而大步上前,走在她前麵。

芷容很想知道,寒煙為什麼進入欲望森林,而夜華又為什麼會守在這裏。

更想知道,她和平陽王進入欲望森林,有沒有被後來的搜尋者看見。

但一對上夜華全無表情的冰塊臉,什麼話也不敢再問。

芷容靠近蛇侯的寢宮,想到上回蛇侯當著她的麵幹那種事,心裏就開始發皺,小心地瞄了夜華一眼,追上兩步,離他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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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空想,那妖人總不至於當著個大男人的麵,也幹那種下流事。

這般想著,心裏定了些,又向追近些,幾乎是貼著他腳後跟小跑。

夜華側臉睨來,芷容忙堆了個笑,“你會不會和我一起去見蛇侯?”

夜華濃眉微蹙,之前膽大包天,現在知道害怕了?“怕死?”

不怕死是假的,但她現在怕的不是死,而是不想看蛇侯的各種變態,芷容臉上笑容有些發幹,“蛇侯太色……”接著輕咳了一聲,悶聲道:“上一回……我踩了他的尾巴,還在上頭吐了口水……”

凡事與蛇侯來往多些的人,都知道蛇侯有潔癖,最愛惜又是那條尾巴。

夜華眼角抽了一下,冷峻的臉龐再繃不住,竟有些忍俊不禁,這丫頭……

收回視線,向前而去。

芷容苦了臉,他這是同她一起去見蛇侯,還是不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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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容垂頭,盯著蛇侯的袍角,象倒豆子一樣,把騙寒煙的那套,照搬一回,驚奇地發現,蛇侯的那條尾巴尖出奇地安份,雖然在袍子裏有些騷動,但硬是一次也沒從袍子角裏鑽出來。

她不能肯定,這是自己口水的功勞,還是有夜華在身邊的原因,總之不必擔心這個變態妖人,幹出什麼出格的事。

但聽完夜華簡單明了的彙報,後背的毫毛根根豎起。

她和平陽王進入欲望森林,果然被搜尋而來的黑塔侍衛發現,隻不過那人不知那是欲望森。

為了邀功,沒等同伴前來,隻是放了信號彈通知同伴前來,便進了欲望森林。

等夜華和其他人趕到時,門戶已經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