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嫉妒,隻是平時不敢有所表示。

這會兒見要給她驗身,特別是給女人淨一次身,隻要玩點手段,比方說刷子毛裏加上些鐵針……就足以讓人生不如死一回。

暗暗歡喜,終算逮著機會,可以乘機好好地修理一下她。

女子的手還沒搭上芷容的肩膀,劍光閃過,一縷烏發在空中飄下,女子在耳邊摸了一把,滿手血紅,慘叫著連連後退。

沒有人會想到,芷容居然敢動手,整個殿中靜了下來。

連蛇侯都怔了一下,隨即繃緊了臉,“你想反嗎?”

芷容冷笑,去見那人,是他們所迫,回來卻又要再讓她受這等侮辱,她豈能乖乖順從?

“如果蛇侯要逼民女反,民女不得不反

她轉眸冷撇向有些幸災樂禍的嫵姹,笑笑道:“如果我死了,不知我娘是否還願意給蛇夫調配藥湯?”

蛇夫的傷是嫵姹的軟肋。

平陽王利用這點,芷容不介意也用上一回。

嫵姹嘴角笑意一僵,怒從心起,她一個小小死奴竟敢威脅她。

繃著臉看向芷容,隻覺芷容的眸子冷得刺骨,死門出來的人,確實是不怕死的,如果把她逼急了,真能做出自決的事。

她一死,吳氏不可能再為蛇夫療傷。

雖然得了藥草,也全無用處。

強壓怒火,向蛇侯笑道:“姑娘家臉皮薄,蛇侯當著這許多人的麵,讓她一個小姑娘驗身,真是難為她了。要想知道姑娘家清不清白,何需這般驗法,朱砂血,不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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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也忍讓

芷容自打進了越國,為了母親,極為隱忍。

蛇侯自是認為,拿捏住芷容的軟肋,可以任由他揉捏。

沒想到芷容突然會有這麼激烈地反應。

臉上變幻不定,看來以前看低了她。

她以蛇夫相挾,嫵姹再惱,這會兒也會偏袒她,不容她損上絲毫。

蛇侯對芷容的反彈,惱歸惱,但絕不會為了泄一時之氣,毀去好不容易到手的這顆好棋,順著嫵姹給的台階下來,“還是陛下想得周到

嫵姹喚人取來朱砂血,向芷容笑道:“這朱砂血不同其他,隻能在肩膀上成型

隻需褪下半邊肩膀的衣衫,芷容麵無表情,“謝陛下

微側了身,以一個較為隱蔽的角度,解開衣襟,露出半邊肩膀。

赤紅的血珠,妖嬈地在芷容雪白的肩膀上凝聚成綠豆大小,不再化去。

嫵姹淡掃了一眼,便知道結果,“是處子

芷容回頭卻見夜華不知何時站在門口,清清冷冷,仿佛讓這殿堂都降溫下去。

她呼吸一窒,飛快地拉攏衣衫,咬緊了唇瓣,垂下眼,長睫下隱隱有淚光閃過。

夜華是她最尊重的人,她好想在他麵前,堂堂正正得象個人,很想以後一直讓他看見她好的一麵。

就算是成為鬼殺,也要做得腰板挺直,就如夜華那樣。

可是,這時又被他看見她的狼狽。

現在這樣的她,一定會讓他感覺失望。

芷容心裏一陣難過,不敢再抬頭看夜華的神色,怕在他眼裏看到不屑。

蛇侯希望平陽王碰她,那樣他就不用再等,可以一邊享受芷容那讓他垂涎已久的白虎柔骨之身,一邊進行下一步的行動,一步一步地將那個人逼到瘋狂。

但一想到芷容美好的身子,被那人先碰過,嫉妒得如同墜身煉灶,煎心熬肺地難受。

結果有了,蛇侯失望中,卻又有一些慶幸。

也不敢再過於逼壓芷容,揮手讓人散去。

夜華已經先他人轉身離開。

芷容追了出去,不敢靠他太近,直到無人處,夜華突然轉身過來,輕睨了她一眼,聲音雖然依然冰冷,眸子裏竟有一絲暖意,“剛才……做得很好

芷容愣了。

他說,她做得很好?

他沒有看不起她?

等她回神,夜華已經大步走遠。

回到家中,月茹一如既往地在門口徘徊,不時焦急得向外張望,見她回來,才鬆氣,迎上來,“容兒,沒事嗎?”

芷容勉強笑了一笑,“沒事

話剛落,從院角樹上跳下一人,死死地盯著她,把她從上到下地使勁看。

芷容嚇得後退一步,才看清是一直在深山裏靜修,許久不曾出山的小十七,“你怎麼在這裏?”

月茹臉色微變,一反平常得溫和柔軟,冷聲道:“不是叫你走了嗎,怎麼還在這裏?”

芷容微微蹙眉,香淩不過是依附上頭,安插在她身邊的眼線,小十七卻是真心待她的人。

可是香淩前來,母親又是燒水,又是衝茶的,好不殷勤。

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