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在蛇國時,已經知道必不可少,但親眼所見,仍亂了心。

偏房……

平陽王坐在書案後,擱在案上的手握成拳,蹙著眉頭,月光透過窗欞,將他麵上青獠鬼麵映得越加詭異。

被送來的女屍赤身躺在屋角的一張軟榻上。

淩弘立在榻前,目光在女屍上巡過,嘖嘖兩聲,戲道:“沒想到蛇國丞相那壞水,竟生得出這麼標致的女兒。據說他這個女兒給他獻了不少損計,令他在朝中要風得風,要水得水。這個女兒對他來說寶貝得緊,沒想到竟也被芷容姑娘弄了來,等他收到那釵子,想必臉上好看得緊

平陽王不耐煩地別開臉,順手從桌上摸了本書卷,書卷到手,才醒起沒有點燈,擰了眉將書卷棄在桌上,起身欲走。

淩弘忙道:“你與芷容那小妞子親親我我,天雷勾動地火,體內毒素漲得厲害,既然來了,也就別浪費,把邪毒消上一消。省得你再把芷容小妞抱上一抱,不用等朔月,就壓不芐體內邪火

淩弘嘴裏說著,手上也不閑著,在榻下按了幾按,軟榻竟從中間翻了開去,女屍隨之下沉,沒入一汪泛著藍光的液體之中。

水中遊著的許多巨大冰蝦蜂擁而上,在女屍身上胡亂吮xī,女屍身上留下道道淤痕血絲,而冰蝦的身體也漸漸變變紅。

等冰蝦身體紅得象要滴出血的時候,淩弘用紗網將冰蝦撈出,倒進屏風後裝著熱水的大浴桶。

冰蝦進了熱水,將剛剛吸進肚子的精血吐了出來,騰騰熱氣刹時間泛起了一股血腥之氣。

淩弘轉出屏風,向平陽王揚了揚眉稍。

平陽王胃裏情不自禁地翻滾,陣陣作嘔。

淩弘不理會變了臉色的平陽王,回到榻邊,從水中撈起女屍,順手扯過備在一邊的幹巾抹拭屍身,女屍身上到處傷痕累累,特別是腿間更是一片狼籍,真象是被人狠狠地肆虐過一般。

這模樣,任誰看了,都不會對平陽王用女屍一事產生懷疑。

扁嘴道:“惡心事,都由我做了,你不過是泡在那水中自淫一回,有何難的?”

平陽王眼裏沒了平日的從容淡漠,冷哼一聲,“這惡心事,由我來做,你去泡在那水中自淫一回試試

淩弘翻了個白眼,“中邪毒的,又不是我

他不肯碰女人,又不願用女屍,這是唯一的辦法。

平陽王恨得磨牙,卻也知自見著芷容,體內邪毒,便不再受控製,正如淩峰所說,怕是等不到朔月,就得毒發。

隻得起身,轉過屏風,寬衣解帶。

身體剛一入水,被帶著那股血腥氣的熱氣一衝,險些當場嘔了出來,忙強行忍著,待壓下了那股嘔意,咬牙問道:“真沒有別的辦法?”

毒發(二)

淩弘輕飄飄地聲音從屏風後飄來,“讓美人侍寢,或者用女屍

平陽王將眼一閉,“罷了這話,他問了不下十次,得到的都是同一答案。

好不容易等毒液排出體外,一刻不願多留地離了那水,扯過屏風上的衣裳,飛躍進隔間浴房,再忍無可忍地嘔吐起來。

淩峰聽著隔間的嘔吐聲,無賴地笑容在臉上消失,換成濃濃地一層慮色。

平陽王直到吐得再吐不出任何東西,口中陣陣發苦,才疲軟地靠在石壁上,任竹筒中泄下的冰冷泉水當頭淋下。

半晌,他才無力地睜眼,眼裏的痛與恨死死交纏,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無聲地呢喃,“芷容,你前世不顧夫妻情義,拋夫棄子,今生又毀我成這般,這賬,我們要怎麼算?”

排毒很耗精神,每次排毒,都能榨幹他身上所有氣力。

等他搓抹得身體,再沒有一絲異味,已經累得連走路都變得艱難。

他拖著沉重的步子,回到自己的寢屋,跌倒在大床上,眼一合,便睡得人事不知。

淩弘跟了過來,看著跌臥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平陽王,輕歎了口氣,點了鎮神的熏香,背了藥箱,步出寢屋。

望望天邊,已經開始泛白,侯在屋外的淩峰迎了上來,“王爺睡下了?”

“睡下了平陽王排毒之後,再加上淩弘配製的鎮神熏香,就算是天塌下來,平陽王一時半會兒也醒不過來。